適逢六月天,高溫不下所造就的黏膩是徐愉容最怕的,縱使有開啟冷氣,但深怕一絲不掛的他會因此感冒的張湛生將冷氣的溫度控制在28度。因此,流了汗的不光是徐愉容,張湛生的額角也不斷沁出汗水。
滴滴汗珠沿著那好看的幅度向下滑落,打落在磨石子地板上的水珠並不明顯,但聲音卻益發明顯,在這兒的空間裡頭,一切事物、感官、現象,似乎都變得張狂。乘著這股張狂,兩人並沒有出聲喊停,反倒像是在享受苦難一般。
這一次再停下,往後就沒有機會了。
他們休息了數次,抽了一整個煙灰缸的菸。自夕陽餘暉直至繁星點綴,鐘聲在午夜響起之時,張湛生終於完成了第一階段的畫作。他招了招手,示意徐愉容前來察看。一邊拿取衛生紙擦拭自個兒汗水,一邊伸展身軀的徐愉容彎腰一看,不禁呆怔在原地。
上半部,無盡堇色自他的眼眶流淌而下,那是徐愉容記得的部分,唯一的不同是瞳孔,這一次,張湛生為他的雙瞳妝點了一抹品藍色、以及一抹黝黑,眼神動人,像是要哭泣、卻又滿是堅定。
下半部,遍體雪白的軀幹和四肢則同樣染上了一抹抹堇色,由徐愉容坐著的椅子則成了兩隻錦鯉,一黑一白、一上一下,在張湛生繪畫嫻熟的繪畫技巧之下,連鱗片都變得栩栩如生。
「我以為你會畫一隻雪鴞。」
「這是有含義的。」張湛生雙眼發光,興奮地說道:「陰陽兩極是黑與白,象徵一種平衡,再加上你的堇色與我的品藍色,這是屬於我們兩個的畫。」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煽情了?」徐愉容輕捏張湛生的臉頰,寵溺地笑了:「我先去洗澡。」
細密的水柱自蓮蓬頭傾瀉而出,徐愉容仰著頭,任憑自個兒的髮絲順著水流向下貼合。冷冽的水澆不熄此刻徐愉容內心隱隱竄起的火種,他似乎能察覺到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下一秒,張湛生走進浴室一如徐愉容在腦海所設想的那般。他連衣服都沒脫,便將徐愉容壓在牆上,放肆地吻著他的頸、他的背,乃至於他的臀。
徐愉容壓抑著,在冰涼的沖洗下,張湛生的唇以及手掌所傳遞的炙熱變得格外清晰。他咬著唇,沒有放肆叫出,僅有喘息不斷。張湛生轉過他的身子,縱然雙眼被水滴所模糊,但徐愉容仍能清楚地看見此刻的張湛生。
濕透的襯衫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隱約可見底下的硬朗風光,徐愉容攬住了張湛生的項頸,主動覆上了他的唇。這次他倆不再輕吻,也沒有揣著試探的心以保持平衡,舌間相交、輕啃唇瓣,那是最赤裸、也最純粹的一個吻。當兩人唇齒相離之時,牽起了一絲唾沫,顯得曖昧又甜膩。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的名字很妙嗎?我是愉,你是生,湊在一起就成了餘生。」徐愉容笑道。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煽情了?」靠著徐愉容的額頭,張湛生投以微笑。
浴室一隅安躺著濕透的衣物,兩人赤身裸體地抱在一塊兒,彼此的手在各處遊走,極力挑逗。順著張湛生的身軀向下吻去,徐愉容輕啃他胸前的突起,舔舐他腹部上隱約可見的紋理。最終,在下身之處,他一口含進了張湛生的硬挺。
一瞬,張湛生忘我地抬起頭,他雙眼緊閉,一張俊臉滿溢淫靡。
蓮蓬頭所流下的水像是在下一場雨,這一次下的雨,終於為徐愉容帶來真正的歡愉。
第24章 【一周年感謝祭特別企劃】雪鴞的悄悄話
更新时间:2022-10-26T12:00:00+08:00
日安,這裡是雪鴞。
雪鴞我本人的創作生涯能夠分為兩個階段,以2022年三月做為分界點的前半生,以及2022年三月後至今的後半生。
前半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