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到我,臨時毀婚……」

「夢裡什麼都有。」徐愉容久違地露出充滿殺氣的微笑,疑問道:「你跟俐樺也就那一次見面而已吧?這樣也能收到喜帖?」

「收到喜帖的可不是我。」賴琮民以眼神示意了不遠處的一桌賓客,只見一群中年婦女盛裝打扮地坐在那兒聊天。見狀,徐愉容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社區大學啊!我媽跟俐樺是同學呢。嘖嘖,這世界真小。」

「等等,社區大學?難不成……」

接下來的場景印證了徐愉容的想像,張湛生緩步走進了宴會廳。他沒有見著徐愉容,而是逕自走向了他受邀進入的桌次。

以往只要稍微用點腦袋去梳理,很自然地便能想到張湛生的出現,但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讓徐愉容對於推演事物有些疲累。儘管不想承認,但能見著張湛生著實讓他有些開心。

見徐愉容表情古怪,一會兒歡喜、一會兒躊躇,賴琮民納悶地拍了拍他的臉,徐愉容這才回過神來。

「怎麼,還在宿醉?」

「沒事,我先去找位置了。俐樺應該是把我安排在親友桌。」

親友桌的位置與賴琮民等人所在的位置處於剛剛好的距離,足以讓徐愉容好好觀察今天的張湛生。此刻的他正被社區大學的一班阿姨們簇擁著敬酒而站起身子,多虧如此,徐愉容才有辦法將其盡收眼底。

今天的他外頭套上了件純黑的無領西裝外套,裡頭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下身則是純黑西裝褲以及牛津鞋。見張湛生滿臉侷促,卻又不得不擠出笑容,徐愉容不禁噗哧一笑。

就在此時,李舒雅坐進了自己身旁的位置。她不顧姿態是否優美,雙腳大開,雙手無力地垂下,整個人看上去像極了顆洩氣的皮球。

「Milka小姐,妳好歹也算是公眾人物,確定要這麼放鬆嗎?」

「我要累垮了,沒想到當伴娘竟然也有那麼多事情要操煩。」

「芋ú圆é玛丽苏那是妳太少出門了。」徐愉容為李舒雅斟了一杯柳橙汁,接著說道:「還有,這就是為什麼我不當伴郎的原因。」

「好險你沒來當伴郎!卓青那邊的貨色還真不錯耶。」提到男人,李舒雅眼睛一亮,趕忙坐直身子,深怕自己方才的醜態會被鍾意的對象看見:「對了,你剛剛在笑什麼啊?」

順著徐愉容方才視線所向看去,不識張湛生的李舒雅來回張望,愣是沒看出徐愉容笑容的緣由從何而來。

「看到沒?在牆壁的那一桌……就是有一堆阿姨的那一桌呀。」

「許俐樺的老師怎麼那麼胖啊?」看著正大啖美食的賴琮民,李舒雅納悶地說道。

「笨!是胖子旁邊的那個。」面對李舒雅的會錯意,徐愉容可謂是哭笑不得。

「啊?徐愉容,你認真的嗎?那傢伙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你會喜歡的類型啊。」

「要不然妳覺得我會喜歡什麼類型?」

「嗯……三好型,身材好、臉蛋好、武器好。」

「妳真的學壞了,李舒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徐愉容笑罵道:「這句話拜託別說給別人聽,有夠膚淺。」

「什麼嘛,外在條件很重要耶。」李舒雅彈了徐愉容的耳朵一下,以示不滿:「既然都見到面了,為什麼不去跟他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