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語未落,場內的燈光暗下,隨著大門的開啟以及音樂響起,與會的人們停止吵雜,視線和注意力全都被自外頭走進來的主角們吸引。林卓青的父母率先入場後,緊接著是許俐樺的父母,最後才由許俐樺攜著林卓青一塊進入廳內。
兩人被親朋好友的掌聲與笑容淹沒,在經過徐愉容和李舒雅時,許俐樺輕輕地吐了個舌,露出俏皮的微笑。徐愉容沒有開口,僅僅投以燦爛一笑,和一旁又哭又笑的李舒雅成了強烈對比。
筵席上,徐愉容的眼神仍不時飄向張湛生的方向,未料對方竟也四處張望,數次皆差點對上了眼的。見狀,李舒雅不由得嘆了口氣。
「別再看了,你看上去就像是要把他的衣服扒光似的。」
「我的確是蠻想扒光的。」徐愉容嘻嘻一笑,說道:「可惜扒不得。」
就在此時,新娘新郎的敬酒已然朝著兩人靠近,徐愉容趕忙拉著李舒雅一塊站起,手裡還拿著兩杯已經斟好的威士忌。
「新婚愉快。」
「喂!就只說這麼一句呀?」許俐樺開心地說道,她手中拿著的威士忌是徐愉容特別調製過的版本,好讓酒量極差的她不會在婚禮上出醜。
「愉容,舒雅,謝謝你們幫了我們這麼多忙。」林卓青真摯地說道。
「要感謝我的話,就把伴郎群的聯絡方式給我呀。」李舒雅得意的笑道。
「你看,我就跟你說舒雅一定要這個吧?」許俐樺舉起酒杯,示意一塊兒喝酒,就在兩人要坐下時,許俐樺拉住了徐愉容的手。
「痞子,陪我們一起去敬酒好不好?」
「啊?我的輩分怎麼能跟你們的爸媽一塊敬酒……」徐愉容納悶地說道。
「別問這麼多,跟過來就是了。」
基本上,接下來的幾桌宴席都是許俐樺與林卓青的公司同事,以及學生時期的朋友等等。一邊飲酒,徐愉容心中的問號也逐漸放大,這樣的場合他說不上話,只能夠在一旁陪笑。
雖不解許俐樺此舉含意,但想著今天是她的主場,徐愉容也就隨她去了。
最終,當敬酒的隊伍到了張湛生一票人的桌旁時,徐愉容才意會到許俐樺的心思。張湛生趕忙站起,當他要舉起酒杯祝賀時,和徐愉容四目相交。
那一瞬,張湛生的眼裡閃過躊躇,但很快地便被喜悅與祝福所抹去。而這一切自然都逃不過徐愉容的雙眼,也罷,那一天的句號由自己親手畫下,又怎有資格再去過問?
「新婚愉快,俐樺。」
「張老師很見外耶,怎麼跟小愉說一模一樣的話?」許俐樺一邊舉杯,一邊輕推徐愉容。
「那當然,我跟張老師關係不錯,彼此都有著對方的把柄。」徐愉容眼中帶笑,話語意外深長。
「啊?阿生,小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呀!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啊?」
同桌的阿姨們七嘴八舌,張湛生倒也不緊張,他一笑置之,將流言蜚語輕鬆帶過。徐愉容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氣自己的幼稚,也氣張湛生的雲淡風輕。
「哇塞,原來你們兩個這麼熟啊?」站在張湛生身旁的賴琮民仍看不出眼下的情勢,一臉吃驚。
「見過幾次面,我跟愉容還算合得來。」張湛生回話道。
「嘿,別忘了,今天的主角是我們喔。」許俐樺彈了一個指,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慢慢吃,然後要麻煩大家把張老師灌醉了!」
「喂,許俐樺,妳……」
徐愉容還想著要緩言,但一班中年婦女怎會在意這些?她們一邊大笑,一邊鼓掌叫好。張湛生沒有再發話,只是露出羞赧的笑。這一笑反倒讓眾人更加瘋狂了,她們開始殷勤地向張湛生敬酒,彷彿他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