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興致勃勃。
「你走過什麼樣的路,看過什麼樣的風景?」
「秘密。」捻熄菸蒂,小愉神秘一笑:「但我記得的第一段路,跟妳是一樣的。
「爸媽離婚後,我跟媽媽的衝突也變多了。她總愛將小事放大,並選擇性地忽略我們的解釋。可到了這個歲數,我好像可以理解當初的她為何會這麼偏執了。」
「為什麼?」
「離婚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將傷痛埋藏在心裡,面向陽光度過接下來的人生;另一種人則是讓傷痛充斥生活,自怨自艾,憑藉憎恨以及復仇在過活。很可惜,我媽媽是後者。
「她對爸爸的不甘心成就了今天的我,但我仍不恨她。」
聞言,張若澄沉默片刻,這才又繼續發話。
「我不懂,你怎麼有辦法如此豁達?」
「正如我前面說的,經歷過風風雨雨,會讓人的眼界變得更加不同。妳以為這已經是最悲慘的了,但事實上,人生要痛苦的事情太多了。」
至此,小愉停下話語,他尋思一陣後,才作出結論。
「面對這些苦難需要力氣,而力氣要從自己身上長出來,扶著別人往往站不直。」
張若澄一語不發,細細地咀嚼面前這人說出的一字一句。小愉沒再出言,他明白思考的重要性,尤其是關於原生家庭的問題,只有拼命思考,才有可能找出最佳方案畢竟當年的自己選擇不了了之,卻造成了一輩子的憾,在心頭落下一深不見底的坑。
打破這片沉默的仍是張若澄,她沒有延續方才的話題,而是提出了新的疑問。
「你是不是遇上什麼困難了?」
「妳怎麼會這樣問?」小愉好奇道。
「我爸媽剛離婚時的眼神跟你現在一樣,就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似的。」
「看來妳也快成為大人囉,懂得觀察是很好的開始。」小愉感慨地說道:「失去的友情,失而復得卻前途茫茫的愛情正是我眼下生活的全部。」
「友情?你跟朋友吵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