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見徐愉容沒接電話,許俐樺備感煩躁和鬱悶,她看得出江致遠方才所言非需。如此大事,徐愉容卻從未向她吐露一句,捏了捏緊繃的眉心,許俐樺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的徐愉容仍耽溺於夢鄉中,但常年淺眠的他只要一丁點聲響便會馬上醒來。今個兒也不例外,看著床頭櫃的來電震動,徐愉容沒有選擇接起。待到振動消去,他這才又安心地闔上眼。

房裡的溫度異常的低,像是在雪屋裡頭似地,徐愉容攢緊了棉被,呈蜷縮姿態包裹住自個兒。或多或少,徐愉容已知曉許俐樺捎來通話的緣由。可現今的他沒心思管上這些,畢竟江致遠所給予的心神懸宕和肉體疲勞已讓他格外疲憊。

徐愉容以為自己見著江致遠能夠咒罵他,可被他擁入懷中時,腦海裡浮現的竟是懷念與感傷。徐愉容痛恨自己的軟弱和不爭氣,可他又能怎麼辦呢?正如張湛生所說的,這麼多年來,他的力氣都建立在他人身上,自個兒想站直卻怎麼樣也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