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这事刚好一举两得。
想是一回事。
他搬着斧子,还没再挥几下,斧子就卡在柴里出不来了。
容靳握着他的手来回看了看,玉白的指头费劲抓得通红:“家里哪需要你来劈柴,不好好歇息争这些事做什么?”
这番话训责不像训责,说得有硬气却不生分。
容靳每日一回来总要看见他才会去坐会儿,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汗顺着眉骨往下流。
楚浮玉见他自己手上都是粗茧子,口中是叫他去休息的话,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没由来地勾着男人的脖子抱了上去。
容靳怀里多了又轻又软的一团,管教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止在喉间。
“我身上还没洗过,别弄脏了乖幺。”
他低声无奈,但没什么动作,任由小双儿釉白的脸颊贴着自己。
楚浮玉这几天因为上药的事情总有意无意避着他,说不上疏离,但也能觉出一点淡淡。
他是实打实把登徒子的事情都干了一遍,若他是个真君子,自然不会为此感到狼狈。
可惜他不是。
他只是个猎户,是个俗人。
就好比现在,对方只是这样抱着他,他脑子里便是人家轻弱的啜泣和雪白细腻的肤肉。
【作家想說的話:】
谢谢crazy卢瑟宝贝送出的鲑鱼餐。
QAQ虽然失去存稿(心痛)但是不会提桶跑路只是会更新慢吞吞。(鞠躬
正文
第18章18日常/他跨坐在了他的腰间/“帮你弄出来”
还没抱上一会儿,容靳止了止翻涌的念头,微哑着嗓子开口:
“我去烧水了乌乌,现在天暖着,洗头趁早点正合适。”
初夏午后洁发干得快些,等熬到晚上洗,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睡也睡不踏实。
他像是在借口避开。
楚浮玉怔着松了松手,轻声应下。
那柄卡着的斧子男人借力劈了三两下就轻而易举取了出来,容靳抱着柴,随手拭了拭额角的汗进了厨灶那边。
村里人哪怕是随便抓个河边玩水的娃娃,也都是起炉烧火的好手。
不出多久,温热皂角水已经兑好在木盆里了。
容靳替他把木盆架好在前院,又怕他腰弯着不舒服,给他挪了张矮竹椅:“乌乌,你在这里洗着,我去冲洗一番。”
楚浮玉无奈弯唇:“我知道的。”
他脚边是一桶净水,舀瓢子在里头浮着,再边上,小竹篮内放着干燥的布巾和木梳子。
男人这做派,就差直接伺候人洗了。
楚浮玉只怕自己再多说几句,对方真的要留下来了:“哥,你快去吧。”
容靳喉结微动:“好。”
山边的春日湿寒气重,一股子潮劲,每每洁完发拧酸了腕子也难干。
而现在,就着暖洋洋的太阳和暖洋洋的水,楚浮玉舒舒服服洗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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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二黄三黄,过来。”
楚浮玉坐在凳上绞着头发,拿着缺齿的木梳一缕缕顺着,温吞的,安安静静看着容靳给狗喂骨肉渣吃。
大虎常年陪着容靳出门打猎,体格也健壮些,左挤右拱占着位置,一副嚣张恶霸的模样看得人好笑。
容靳淡淡扫了它一眼,点了点它的头,大虎才老实了几分,低着脑袋,嚼吧嚼吧的动作都慢了。
他早在井边冲完凉,方才收拾了一圈,想起桌上翻过页的书开口询问道:
“乌乌,话本子好看吗。”
楚浮玉有些走神,听见声音后过了会儿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