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一边说,一边冲门外努了努嘴。
原来却是为了这个!
说实话,花小麦倒认为,景老爹和景老娘是一番好心,只不过,现下的花二娘,大抵很难接受。
她放下心来,柔声又劝了自家二姐两句,走过来对景泰和笑笑:“姐夫你别担心,没大事,你去同大伯大娘说两句好话,今晚让铁锤跟着你们睡,明儿一早再交给他们也是一样。都是心疼孩子,没有谁对谁错,情况特殊,请大伯大娘多担待吧。”
景泰和慌慌地答应一声,调头出了房门。
人家家里正在闹别扭,花小麦也不好久呆,陪着花二娘说了一会子话,再三保证会常来探望小铁锤,做好吃的给他,哄得花二娘平了气,也就回了孟家院子,一进门,便将景家老宅的事告诉了孟老娘。
其时,孟老娘正坐在院子里做一双软乎乎的小棉鞋,听了这话便点点头:“舍不得也很正常,哪个当娘的都是这样,将孩子当成块心头肉,你现下不懂,等你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地,自然就明白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事,看看天色还不算晚,丢下手里的活计,站起身腾腾地就往外奔。
“我得先去跟村里的那个刘稳婆打声招呼,让她把二月初那几天都腾出来,省得到时候急切间找不到她,那可是麻烦!”
第三百一十五话 意气风发
自这日始,孟老娘和花小麦两个,一下子就忙碌起来。
当婆婆的那个,每日里卯足了劲儿地做各种准备功夫,与那刘稳婆交代齐全了,又与冯大娘和春喜的婆婆招呼过,请她二人到时候一定来帮忙,饶是如此,心中仍不踏实,竟扯着孟郁槐与他商量,问能不能将保生医馆的邢大夫请来村里住几天,也好应付各种突发情况。
这念头一旦生出,她便每天都要唠叨一回,直到孟郁槐再三保证,说到时不管多晚,也一定骑马飞奔将邢大夫请来,她才算罢了休,只从早到晚仍旧前后忙个不停,看着仿佛比花小麦本人还要紧张。
至于花小麦,或许是被她这种情绪影响,也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将自己关在厨房里,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打算做两道吃了长力气的甜食点心,以备不时之需。
用红枣和肥膘肉做成的红枣千层糕,反复刷油撒肥膘丁,又沾了红枣粒和蜜桂花上锅蒸熟,加了不少白糖,咬一口几乎甜掉牙;
葵瓜子切碎与面粉调和之后下锅油炸,倒是不怎么甜,油气却重得很,香酥得让人张不开嘴,过后却难免有些发腻。
她眼下是顾不得会不会长太胖了,天天就在厨房里捣鼓这些物事,再加上孟老娘又成日四处奔走,虽是暂时不去稻香园照应买卖,婆媳二人,却俨然比那时还要忙碌。
日子就在二人有点没头没脑的慌乱中,渐渐过去了。
二月初二,连顺镖局的春酒宴如期在稻香园里开了席。
这春酒宴对于镖局而言,是每年里最为重要的一桌筵席,请的都是常有生意往来的票号、商户,以及与柯震武交好的朋友,在城中颇有些声名。目的自然是为了给一整年的生意打下良好基础,而今年这次,却又有些不同――他们特意将陶知县。也请了来。
柯震武早就在心中思量好,要在这一天,当着众人的面,将连顺镖局交到孟郁槐手上。
其实城中人人都知。如今镖局的大小事务都是孟郁槐在打理,却到底是缺一个正式的交代,选在这一天,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园子里的木头房子收拾得干净清爽,酒菜俱已齐备,虽是已入春,天气却还冷得很,因此房中特地远远地拢着两只火盆,自寒风凛冽的户外走进来,浑身上下立时就是一暖。
正午开席。待得人来得齐了,一一与陶知县问了好,又纷纷入座寒暄一阵,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