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冒出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燕珩扶杯爵,兀自吃了一杯酒。
两?人心中各怀鬼胎,竟都没再顺着那话说?下去……
往常最热闹的场景,今日?也冷下来。分明不说?话,静得只?能听见吞咽的动静,可却越发觉得空气里冒着热雾,乱糟糟地?将?人都点燃了起?来。
终于,秦诏吃热了似的,汗涔涔地?开口:“我?……”
他还没说?出来,便被燕珩的话音打断了:“过来,给寡人斟酒。”
秦诏没法拒绝,不仅是送上门?的机会,还是那位的命令。
燕珩仅仅是敛了下袖子,他跪下去的时候,就嗅到了一阵淡淡香气……燕珩着袜跪坐席间,雪袍层层叠叠散落下来,秦诏望着,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去掀、去吃的冲动。
“……”
燕珩:“洒了。”
“寡人说?洒了。”
那酒都淌出来了,潺潺的溢满酒杯,洒落在人腿上。
燕珩说?了两?遍,秦诏置若罔闻,他忙去扶杯,而后挑起?眉来,一把薅住人的襟领,将?人扯到跟前儿:“寡人方才说?洒了,你作甚?想?什么想?得这?样入迷……”
近在咫尺的距离,说?话间落在他脸上的香雾。
秦诏呼吸一滞,怔怔答了句:“啊?”
燕珩微微偏过头,垂眸。
秦诏痴痴地?盯着他,那唇瓣几乎贴着他的唇;隔着微张的唇齿,他仿佛都能尝到燕珩口中带着酒气的香甜汁液。
被蛊惑了一般,下意识地?,秦诏就闭上了眼。
燕珩轻笑,那两?瓣唇擦过去,却蹭着他的脸颊抵在耳边:“寡人叫你倒酒,也能想?歪了去?再有,你闭眼做什么?”
秦诏脸蹭地?红了。
他唰地?睁开眼:“我?……啊,我?只?是,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