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搁在?他肩上,辩驳道:“我去打仗,父王说?我头脑不灵光。我自?在?燕宫作?画,您又说?我肚皮里没墨。谁叫您这?样聪敏呢。我在?父王面前,岂不只是个乱爬的小虫子??”
燕珩侧过脸来,被人缠住动弹不得,只好睨着他道:“那也是个黏人的小虫子?。还不从寡人身上退下去……”
秦诏摇头,非要抱紧他。
一时间,只恨不能长在?燕珩背上“父王,我这?样的小虫子?,还有什么用处呢?也只能哄您开心了。”
“哄寡人开心?”
“正是,我既不善政事?,也不通诗书,可?我的心,却比别人都热、都真。不如……”秦诏将唇贴在?他脖颈:“父王,今日用过早膳,我们去放纸鸢如何?早春也晴朗,最是好玩了。”
燕珩好笑:“纸鸢?”
还不等他再问,秦诏已?经舔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上去了,那唇含住人的耳珠,热雾萦绕,湿漉漉地?发烫,他拿舌尖拨弄着,而后,又刻意裹出?暧昧、黏腻的渍声来。
燕珩侧颈浮起一层颤栗。
他愠怒:“秦诏。”
也不怪他,只是晨曦的光影打落在?人耳边,将那轮廓透出?一层粉色来,瞧着清甜,实在?没忍住。
这?会儿,察觉要挨骂,秦诏才乖乖松开人,往后退了一步,瞧着又冤枉又委屈,只小声道:“父王,我只吃一吃,并不做别的。”
秦诏得逞,认错无虞。
反正吃都吃了,再怎样都晚了。
燕珩转过身来,因不悦而挑眉,可?眉眼并耳尖都染上了粉色,趁着雪白肌骨,越发的添染风情。叫人惹得腹中冒火他倒想要了秦诏才好!可?眼下时机不算对。
他是想放人走,可?这?小子?却不识相,几?次三番招惹他。
眼见燕珩脸色变化,缓慢地?沉下去,那眉眼间略含愠怒的粉色,都褪成了冷淡,只剩富有深意的眼神,仍旧紧紧锁在?自?己?脸上,秦诏心里发紧,当即反客为主。
他主动凑近前去,拉住人的手腕往自?个儿心口搁:“父王,我……我情不自?禁。您知道我的心,对吗?……就算您不知道,我也得说?给您听。以前,您不叫我说?,拿天下最威风的王权压着我,我年纪小,也害怕,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都藏起来了。”
燕珩冷哼一声,没说?话。
“可?这?些年,我越想越明白……父王,您知道的,我对您,全是爱,再没别的了!再有看,我也知道……我在?您心里,必也跟旁人不同。”
秦诏想伸手去抱他,却被人拿手指抵心口,压住了:“嗯?”
“父王,您总是这?样叫人乱猜,心肺胡想,难道真要待哪一日,只能瞧见我尸身回?转的时候,才肯说?一句真心话吗?”秦诏焦灼,不知觉间又将他父王的威胁抛诸脑后了,他总是这?样,热切的时候,眼前这?位就不再是燕王,而是他满心里去牵挂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