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起来。
还没打,却先哭了。
秦诏哽咽:“父王好?久没打我了。”
燕珩将人腕子捞起来,垂下?睫去?,仍轻轻抽在他手心里,那话搁在唇边,挑起一抹笑来,再没有比这更温情柔和的口吻了。
“违抗军令,四处乱跑,私自出战,寡人自然?要?狠狠地罚你秦诏,寡人问你,你为何将寡人的心肝肉伤成这样?……”
那尺子抽得很轻,带起一阵酥麻来。
秦诏不敢置信似的抬头,望着人怔怔地落泪:“父王……”
“还有,”燕珩睨他:“寡人要?罚你言而无信,自说在营中要?给寡人飞书?,还叫寡人‘万万要?回’,怎的一封都没写?”
秦诏都懵了。
他猛地扑到人怀里,声息哑得厉害:“父王。”
燕珩安抚地拍着人的后背,隔着布料,摸到了他背上所裹的厚厚绷带,心绪越发的复杂起来。
是了,他舍不得,他心软得厉害。
如今,秦诏留下?满身伤痕,都是为了他,他又怎么忍心收紧那绳索,将他从纯粹情志之中勒死?
罢了。
他的骄儿不过?眷恋不舍,方才亲他一下?,安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无声闷哭了好?一晌,秦诏才从人怀里退出来,抬起手背擦眼泪,又说:“父王,是我失态了,我……”
见他装模作样,燕珩好?笑,挑眉睨他,意味深长。
秦诏明白过?来,他父王原谅他,也心疼他。于是,他便拉着燕珩的手,再度去?摸自个儿的伤处。
那声息缱绻:“嘶……父王,好?疼。”
“不止疼,还有些痒”秦诏见他顿住手,不肯再摸,便捉住人的手腕,抵在唇上,去?吻他的指尖,一根一根的、缓慢地啄吻。
他一面?吻,一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