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不止他?一人了?!”
高为迟疑了?一瞬,又说:“可?、可?我真不知道啊!小的虽然害怕,却并不了?解其中隐情。魏大人忠勇,并无欺上瞒下之事,会不会是公子弄错了?……”
果不愧是许多年练出来的老狐狸,全然不上他?的当。
秦诏心生一计,攀着他?的肩膀松下刀来,笑道:“果真不知?”
高为不知其所以然,愣道:“不知。”
秦诏靠近人坐下,自怀里抽出一封书信来,反着压在桌上,问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高为道:“小的不知,请公子明示。”
“这是五州递来的书信,上供的礼物清单,你说……这少一样、多一样,可?能看得出来?”秦诏笑眯眯道:“我原先不信你,魏大人却说你可?靠。他?还说,若是我不信,大可?以试你一试……方才刀就逼在脖子上,你都不肯泄漏个只言片语。如今我见?你,果然可?靠,才敢说与?你听。”
高为怔了?片刻。
不等他?发问,秦诏便道:“往日里你用的什么法子,今日便用什么法子,切莫叫旁人知道了?去。更不必说,往日,只有?魏大人他?们的份儿,今日,却多了?一个我。若你敢泄漏……可?要小心我这把刀!”
见?他?说的煞有?介事,高为被人唬住了?。
细细想来,果然不错,因而?,他?开口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那账目的规矩,你自然比我还懂,怎的还婆婆妈妈,问起我来了?。”秦诏笑了?笑,将信摁在那里,又站起身来,佯作急着要走:“照着规矩来!我只过来交代紧要,眼下还得赶紧回去,免得旁人生疑……”
这会子,高为已经信了?个半截,傻看着人。
秦诏果然站起身来朝外走,才迈出去两步,便又嘱咐了?一句:“若你实?在不放心,大可?去找魏将军辩个明白你想,这等事,若他?不说,我上哪里知道?”秦诏停顿片刻,见?他?迟疑,又说:“往日里,我跟将军装作不熟,不过是掩人耳目,不然……何以这样联手作为,敛起这么多宝贝来?”
高为心道正是此理儿,忙反应过来,大悟似的,点了?点头。
高为才伸手去拿信,要翻过来看个明白,秦诏掀开帐子的手又顿住,他?猛地折身回来,叹道:“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我还得看着大人赶紧入了?账目,将单子抄临一份,再?将书信带走,免得叫人生疑,抑或留下把柄。”
高为被唬住,不敢多嘴,只好将手抽回来。
秦诏又将信敛进袖子里,寒暄笑道:“哎呀,我也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魏大人头一回托我来办事,我总得小心谨慎不是?更何况,我往日都跟在父王身边,见?惯了?大奸大恶之人。最怕的就是……有?的人才上一刻可?信,下一刻倒翻脸、不可?信了?!”
“那、那……那公子?”高为道:“可?、我不懂公子说些什么呀?什么宝贝,什么礼单这些的……”
秦诏坐在那处,笑道:“行了?,你也不必跟我掩三藏四的。赶紧将账簿子拿出来做好算完,实?在不信我,你倒将礼单子誊写一份,日后自己慢慢的作为吧!”
听了?那话,高为放心几分,这才磨磨蹭蹭的往出拿帐薄子,又偷瞄了?秦诏一眼,慢腾腾地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