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样儿也多,不是夜里风雨大、叫人?害怕,就是睡下?去梦魇多,不如父王这里阳气足;实在不成,他还会扯着人?作学问,愣是求着燕珩陪他下?棋,不叫人?睡觉。
直待到燕珩困倦的睁不开眼?,他才肯走?。那都不知什么时辰去了?,结果哪还有功夫宠幸谁?
燕珩也纳闷,这小子怎么还突然上?进?起来了??一天?到晚,觉也不睡,除非留他在凤鸣宫里过夜,否则,必是不肯叫人?踏实安息的。
德福就傻站在一边,心疼俩人?熬鹰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子,棋盘两头,那脑袋忽而低下?去,又惊醒……后果就是,两个人?,熬出?了?四只黑眼?圈。
燕珩困得撑不住了?,他本就懒床,可秦诏又不让他睡。
最后,直将人?都气笑了?,只得扯着秦诏的耳朵,大发善心道:“寡人?许你今日在此处留宿如何?我的儿,可叫人?睡了??”
秦诏揉了?揉眼?睛:“父王……真的吗?”
那还能是假的?
奈何秦诏天?性强蛮、精气也足,燕珩自是比不过。他若是再不发话,必要叫人?熬出?个英年早逝来了?。
秦诏讨宠惯了?,燕珩习以为然,不曾多想。倒是德福多留了?个心眼?、发觉端倪,趁着秦诏美滋滋的爬起床来,搭上?了?小话。
那日,晨曦光影落在少?年鼻梁上?,德福抬起头来,去瞧他,笑眯眯问道:“公子近日……可有什么心事?”
秦诏摇头笑,却死活不吭声。
德福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可是为了?前几?日,娘娘们住进?了?受封的宫中?我的好公子,您就跟小的说一说吧。”
秦诏这才点了?点头,嘟囔道:“就是为这个,我最看不惯。父王那等清高,岂叫旁人?都玷污了?去?”
“玷污”二字用的妙。
“哎哟,公子可说不得。”德福忙扭头,朝那床榻之上?轻眠的人?瞅了?一眼?,瞧见燕珩并无醒来的迹象,方才敢继续说道:“我的好公子,您瞧,您这两只眼?睛……有一个算一个,都挂了?怎样的黢黑?还能这样下?去吗?……就算您熬得住,那王上?也熬不住咯。”
秦诏听?见那话,心里嘀咕出?了?猫腻,忙拉住人?手?腕:“那您跟我说说,可有什么好法子?也叫我学上?一学?……我也不想叫父王难受,可我心里不安。若是我不来,岂不是要有别人?来了?来一趟算一趟,就怕还不走?了?呢!”
“……”
那不是应该的么?
德福年纪大些?,怕他脸皮薄,故而没拆穿小孩儿,只乐呵呵道:“可不敢这样讲。小的也是为了?王上?能睡个安生觉,才同公子说些?有的没的,您万不要放在心上?去。”
说着,他去看秦诏,小声咕哝道:“咱们王上?,并非那等……那等……贪色之辈。娘子们没有过了?合矩的姻亲礼、大婚之前,必不会宠幸美人?的。”
秦诏慢腾腾地咀嚼着这个词,“大婚……”他突兀地插了?一句话进?去,急问道:“父王,到底选了?谁做王后?难道真?是那个卫女不成?何时行礼?难不成是眼?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