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1 / 2)

凤鸣西堂 父王燕珩 2345 字 13天前

“哎哟、哎哟。”德福吓得忙摇头:“不可直呼娘娘名讳。虽没有正式得封,想来位份也不会低。至于何时行礼,这……小的也不知道。”

“那……”

德福道:“若是小尹大人?,并不能替王上?操办大婚,倒要耽搁……”

秦诏轻笑一声,顿时明白过来了?,隐晦说道:“嗨!是我糊涂了?,竟忘了?这茬儿,正是这个道理?!听?说相宜大人?正身子不适,预备告病几?个月的。”

德福轻声笑,而后抿着嘴退远去了?。

那相宜也不是傻的。

两件事并在一起,他自寻了?个好借口,说是卫抚大人?为奸人?所害,他惊吓过度,高烧不退,要告病些?许时日,求王上?恩准。

燕珩当即皱了?眉,问道:“怎会这样?”

他问的是,卫抚那身功夫,绝不至于叫个飞檐走?壁的毛贼杀死,还落得一刀封喉,毫无反击之力,更何况身上?那七刀了?。

至于相宜病不病,他倒不关心……

这卫抚虽然偶尔惹嫌,到底是忠心耿耿,随行护卫近十?载,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的……就这样唐突草率,叫人?捅杀成个筛子、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燕珩叫刑狱司里的人?来答话,才问了?两句,对方就把那验尸结果报上?来。只说是,确实是吃酒吃醉了?,有缠斗的迹象,再有喉部并非致命伤……

不等听?人?解释完,燕珩便冷笑着撂下?一句话:“那伤口,可是吞云刃?”

刑狱司心惊胆战,两三人?左右相觑,又低垂下?眼?皮儿,支支吾吾道:“这、这个,小的没得仔细对比,并不知先王的匕首如今在何处?也不知伤口该是什么模样,故而,不敢妄下?结论。”

只听?这话,燕珩便猜了?个大概。

纵不是吞云刃,难道他就猜不出?来?……未必。

胆敢冲他的心腹下?手?的,满燕宫,恐怕就只剩下?一个秦诏了?。这小子,用什么行凶不好?偏用吞云刃。这样狂纵肆意,未必不是一种挑衅。

此刻,燕珩复又坐回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勾起嘴角。

那眉眼?色彩浓重,然而话音里的情愫复杂:“遣人?下?一趟狱司,将卫抚的脑袋,割下?来,送到东宫去。”

帝王顿了?片刻,方才伸出?手?去,压在茶杯的漂亮纹路上?,慢慢摩挲:“叫他端住这颗人?头,一步一叩首,跪行到金殿……来见寡人?。”

那声音冷得惊人?。

并不为心腹遭人?诛杀,而是为帝王荣威被?那小儿挑衅。

连寡人?的人?,都敢动,未免……手?伸的太长了?些?。

诸众听森*晚*整*理?得浑身冒冷汗,四月天?,愣是堪比腊月寒。一群人?腿脚发软,纷纷跪倒在地,于寂静中等待这位帝王的示下?。

那颗头颅,并不齐岔儿,脖颈割得稀烂,惊骇人?至极。再有……睁着一双不闭的恨眼?。这卫抚,到死都不瞑目。恐怕直到最后一刻,他也全然不信,自己怎么会栽到秦诏手?里。

秦诏接了?诏旨,勾唇:“不愧是父王,不仅生得聪慧,竟连那颗心,都这样的狠。”

他阔步走?过去,自提起人?头顶的发冠,逗弄玩意儿似的瞅了?两眼?,而后将那颗脑袋扬高,与自个儿视线齐平,冲“人?”轻笑道:“我说卫抚,没想到吧,竟连死了?,都要做我的玩物。”

那么一瞬间,德元有种恐怖的直觉:所谓成王败寇,比得不是兵马、不是计谋,竟比得是心力他的这位主子、这位年轻的小.秦王,必有嚼人?骨、吞血肉的雄心壮志……恐怕九国帝王,谁的头颅,也不比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