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欢庆共饮。
燕珩端坐高?台,瞧见自个儿腿边空了的少年席案,顿生了不悦。他抬眸,视线自去寻秦诏……
此刻,秦厉正笑容满脸的与人布菜,口中亲热道:“我的儿,多吃些,瞧着,你都瘦了。”
燕珩眯眼,瘦了?
这老匹夫睁着眼说瞎话,寡人自将他养的那等威风,哪里瘦了?!
哪知道,秦诏推脱不开,只好就着他的筷子尖吃了。
好个不识好歹的小混账,也亏得你敢吃,就不怕那老匹夫口水腌臜人!燕珩顿觉一股无?名怒火上涌,就顶在肋下?。
因碍于诸众席中畅饮,他才?将不悦压住,隐而不发。
哪知道这两人不收敛。
尤其秦厉,并不曾知觉,只一会摸摸人的头,一会捏捏人的肩膀,又拍拍人的手背,左看右看,欣赏儿子似的,笑道:“我的儿,父王想?念你,想?念的紧。”
秦诏则是有点害臊似的。
他先低下?头去,片刻后又露出?笑,慢腾腾地给秦厉斟了一杯酒,将那金爵与人推得近些:“您尝尝……”
燕珩抿唇,不语。
他平静错开目光,然而却将底下?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这会子,只关注秦诏,连旁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瞧不见了。
秦厉还在追问:“不知这些日子,你过得怎样?可曾想?家了?父王嘱咐人做了许多玉灵糕、还采了许多芽花给你,只等着你回?家呢。”
燕珩沉了眸光,冷锐盯着人,只觉这小儿伤他心,才?不过几日就“叛变”了。再者说,那芽花有什么稀奇?寡人自有燕军奔逐千里,亲自去取。
秦诏弯了弯嘴角:“我在这儿很好。”
秦厉便?伸手去揽他,恨不能将人裹进怀里似的,亲热道:“那父王便?放心了,还怕你想?家想?的厉害……夜里偷偷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