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四处看去,屋子里所有的桌子角都被包上了,哪怕有的钝成圆角了也不例外。杭休鹤失笑,“太夸张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这话心不心虚?”梁璥看他一眼,“小孩子都不会把自己撞到。”
杭休鹤显然不服,但是无从狡辩,作为反抗,少吃了一片炸馒头片。
今天梁璥上午不去公司,在家待着收拾收拾,给窗台上的花浇水的时候,踩到了什么东西,掀开地毯一看,是一把水果刀。
他拿着就去找屋里躺着玩的杭休鹤,“这玩意儿能随便扔吗?”一生气飙出一嘴北京话,杭休鹤乐了,从他手里拿过刀,看了看,“不是我放的啊。”
转头去看妙妙,“是你藏的吧。”妙妙嗷呜一声,杭休鹤抬头,“你看,它承认了。”
“少来。”梁璥只当他是随便乱放自己都忘了,警告了句以后不许就算了。
其实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地毯上的不明污渍,杭休鹤说是把饮料洒在上面了。下楼去带回来的烟味,杭休鹤皱着眉头说是隔壁老大爷在抽烟,晚上梁璥醒来偶尔见到他在客厅坐着发呆,他说他起来上厕所。
他总有理由。
……
元宵节。
杭休鹤不知从哪翻箱底翻出一件大红色的毛衣,穿上映得脸色好了许多。
“璥璥。”他晃去厨房,“做好了吗?”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梁璥愣了愣,不明显地勾起嘴角,“饿死鬼来了?”
“过节呢能不提鬼么!”杭休鹤佯怒,拍他后背。
梁璥无语,“那叫什么?饿死老掉人来了?”
“我就不能是个可爱的人类么。”杭休鹤溜达一圈,顺了点小番茄走,梁璥刚想让他帮忙扒个蒜,一转身人就没影儿了。
电视上也有元宵节晚会,杭休鹤照旧必须得看。桌上摆了酒杯,梁璥端着盘子过来坐下,一挑眉:“来点儿?”
“来!”杭休鹤啪一声打开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倒,举杯:“感情深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