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樆缓缓道:“我母亲与父亲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结合。当时母亲并不情愿,只因当时娘家贫困,所以才将她嫁给父亲,收取聘礼供两个舅舅读书、科考。”
“她与父亲成亲一年后便有了我,可即便我出生,她仍旧不欢喜,对我和父亲都很冷淡,自我记事起,便从未得过她一个笑脸。无论我如何讨好、取悦,她都视而不见。”忆及往昔,宋樆略有些伤神。
胥姜微微叹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她朝胥姜一笑,那笑却很冷,“后来,我祖父、祖母相继离世,祖母孝期刚过,母亲便立即向父亲提出了和离,父亲同意了。”
“签了和离书当天,她就离开了,什么都没要,包括我。无论我如何哀求,她都不曾停下脚步,也不曾回头。”
胥姜听得揪心。
宋樆垂下眼眸,“离开后,便再也没回来过,一次也没有。”
这个当娘的心也硬。
胥姜问道:“那她如今在何处?”
“如今已另嫁,生了一儿一女。”宋樆脸上闪过自嘲,“她成亲、孩子月酒,我都去看过。她很欢喜,对她新得的儿子和女儿也很疼爱,与同我和父亲在一起时判若两人。”
难以想象宋樆是以何种心情去找自己的母亲,又是以何种心情看着她对另外的子女百般宠爱。
胥姜问道:“那你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