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冒出一个脑袋瓜,问道:“赏花么?”
胥姜莞尔一笑,“嗯,赏花。”
茵茵凑到兰花前嗅了嗅,随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颇煞风景。
忘了她有桃花藓。
“傻妞,知道自己不能闻,凑上去做什么。”胥姜忙拉开她,将她往肆里推,“什么时候找陈大夫给你开贴药,治治你这桃花藓。”
茵茵张口还没答话,便又连打了三个喷嚏,赶忙找手帕捂住口鼻,往书肆外跑。
胥姜笑得直摇头,随后拉着宋樆跟进书肆。
进肆后,她看见桌上趴着的胡煦,眼珠一转,故意对宋樆道:“眼看就要关坊门了,我也不好再留你们。只是竹春醉成这样,自个怕是走不了,不然你先走,过会我让薛护卫送他。”
“好。”宋樆点头,以她的劳力,虽能将胡煦送回去,可毕竟男女有别,再加之他又是官,邻里来去叫人看见了,难免添些闲言碎语,损他名声。
还是避着些好。
两人往外走,经过胡煦时,胥姜放慢脚步,以余光扫了他一眼,心道看你还能装多久。
果然,宋樆脚还未跨出肆门,胡煦便从桌上直起身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胥姜暗暗忍笑,说道:“你醒了?快闭坊了,我正说让薛护卫送你回去呢。”
“不用。”胡煦摇摇晃晃地起身,捶了捶有些钝痛的额头,绕过桌子走过来,“我自己能走。”
“真能走?”胥姜使坏心眼,“我还是让薛护卫送你吧,你一个人回去,万一在哪儿摔倒了,我罪过可就大了。”
胡煦看向宋樆,问道:“宋娘子不回去么?”
宋樆点头,“正要家去。”
“那你等着我,我去牵马,咱们一起。”说着也不等宋樆拒绝,便入小门,往后院牵马去了。
胥姜失笑,这人跟着那群老狐狸,倒是开凿了不少心眼子,随即对宋樆问道:“要等他么?”
宋樆回神,顶着有些发热的脸颊,点了点头。
夕阳中,胥姜与二人挥手告别,茵茵凑过来说道:“这么瞧着,胡大哥与宋娘子倒很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