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后,老泪纵横,随后向圣人祈求道:“陛下,千错万罪,皆因臣之过,臣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饶过臣妻女性命。”
看他哭成这般,圣人叹道:“作为君王要杀一个人容易,可要培养一个有才干的人却难,你如今虽仅任闲职,可朕却记得将你外派时,你被百姓称颂的功绩。便是看在令千金深明大义,主动上交证据的功劳上,朕也当留你一命。”
“臣叩谢陛下仁慈。”
“先别急着谢,死罪虽可免,可活罪却没那么容易被宽恕。”
木淙也忙拜道:“臣任凭处置,且愿意将功折罪,以换妻女平安。”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圣人舒了一口气,心头郁结之气总算疏散了些,“那朕便拭目以待。”
隔天上朝,朝臣们个个萎靡不振,哈欠连天,看来抄经书果然静心。
圣人倒是精神勃发,红光满面。
“众卿可有奏?”
“臣……”王尚书咽下一个哈欠,艰难道:“有奏。”
“臣有奏!”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盖过王尚书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正是林噙年。
圣人抬手,“准。”
林噙年将手中奏折上呈,虽奏折一起的,还有一篇文章,交给内侍,随后跪叩道:“陛下,臣代被拐子拐卖之孤儿陆稹,上呈请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