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双颊通红,钟麓自他怀里将书掏出来,生怕他压坏了,又将他面前的酒给没收了,再喝过会儿怕要抬回去了。
这头,计善将李统学挤走,与老友逐字逐句地解读,李统学无法,只好挤去同袁祖之和楼敬凑堆儿。
杜回眼下看不进书,便把胥姜叫到一旁,想避着人问几句话。
“你可想清楚了,真要将这套书交给国子监官刻?”
“若能通过审验,官刻是最合适的。”
“通过审验是迟早的事。”杜回倒是不担心审验,能过在座众人之眼,审验便已过大半。“我只是在替你可惜,也是替你担心。
“儿知道。”胥姜朝他拱手一礼,“多谢先生一直以来的照拂,若没有您,便没有书肆今日。”
“我喊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谢我。”杜回将她虚扶起来,严肃道:“你来这京城已过半载,对往后有什么打算?”
胥姜答道:“踏踏实实地刊书,打理好书肆。”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杜回看了眼楼敬,“今日楼敬那话你也听明白了,你若还抱着原先的想法,那我便劝你趁早同他家小子断了。”
断了,胥姜心头微微刺痛。
杜回见她不应话,便猜她如今是舍不下了,便不忍再说重话,随后又道:“若你继续同他来往,那成亲便是迟早的事,你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