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子上的月奴,拉楼云春坐下,分盏倒茶。
“甜的,尝尝看。”她将茶盏推到楼云春面前。
楼云春先喝了一小口,随后才将一盏果茶慢慢喝完。胥姜不禁笑了,想起他最初来肆里吃她的茶酒,也是这般模样。
那时何曾想过与他会有今日?
缘之一字,果真玄而又玄。
楼云春见她盯着自己,便朝她伸手。
胥姜笑眯眯地握住,“这是我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冬至,也是第一次守岁,京城守岁可有什么说法?”
楼云春放下茶盏,与她靠在一起,“与年节守岁大致相同,祭拜先祖,燃灯照岁,与家人同贺。”
燃灯照岁,与家人同贺。
桌上灯花灼灼,照得满室昏黄,楼云春与胥姜同时开口。
“冬至安康。”
随即两人又同时笑出声。
月奴爬到胥姜面前冲她叫,胥姜抱起它,问道:“月奴也来道贺么?”
月奴直冲她叫,它饿了,为何还不管饭?
胥姜以为它在回应自己,有些惊喜,便亲了一口它圆圆的脑门儿,爱道:“月奴也安康。”
楼云春将月奴捉过去按在怀里,胡乱揉了一顿,直将它揉得炸毛跑了,才将脸凑到她面前,拿眼角去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