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屋子的菜,还不知要如何销去呢。”又说,“况且先生们帮了儿不少忙,这点劳苦又算什么?”
袁祖之叹道:“就这张嘴,不知道要哄了多少人去。”
楼敬附和道:“可不是么?”比如他家那闷葫芦。
胥姜直笑,随后替他们斟酒,并嘱咐道:“此酒乃西域马奶提酒,别瞧它清淡温和,后劲儿大着呢,各位慢着喝。”
说着,她无视林红锄渴望的眼神,给自己也斟了一杯,敬道:“胥姜自入京以来,承蒙各位先生照顾,今日有幸、有缘让诸位见证本肆刊印的头本集子成书,儿在此敬诸位先生一杯,聊表谢意。”
说完她先饮了。
几位见她说得恳切,心头也感慨,尤其是杜回,这书肆、这小娘子,都是他看着一步步立起来的,有多不容易,他最为清楚。
对于胥姜,在心头说句逾越的话,他已将其当半个女儿看待。
“说这些见外的话做甚?快坐下,饭菜都要凉了。”
楼敬也说:“就是,此处又无外人。”
袁祖之酸溜溜地瞧着他,这老小子脸皮怕比城墙还厚,人家答应当你家儿媳妇了么?
李统学笑道:“胥娘子也忒会磋磨人,让人干看着闻着,可是要将人馋死、饿死?”
众人哄笑,胥姜忙道:“哎呀,都怪儿耽搁了,几位先生赶紧动筷,尝尝儿这粗浅的手艺。”
楼敬早就饿了,闻言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盛了碗血羹,血羹咸酸开胃,他一气喝下半碗,才道:“好喝!”
李统学闻言也添了一碗,边吃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