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她出城,一直是这种排场,看来,去城外寺庙进香的行程,要耽搁了。
不远处,赵沛柔坐在马车里闷的慌,脸都憋红了,表妹染了风寒,她一人独自赴约本就心情不佳,谁知半路上大雨骤至,现在又遇上拥堵,加上长公主出行,不知何时才能畅通。
赵沛柔掀开车帘,“我下去透透气,车上太闷了。”
小丫鬟跟坐在车里也觉憋屈,但小姐不能站在街边抛头露面,万一被冲撞到了可不好。幸好附近有家茶楼算得上雅致,小丫鬟提议,“小姐,我们去茶楼等吧。”
“也好。”一下车,呼吸到新鲜空气,赵沛柔心头的难受大有缓解,但人群嘈杂,去茶楼避一避再好不过。
恰好雨势稍歇,丫鬟撑着油纸伞,赵沛柔沿街慢行,身上染了一点水雾,仍旧清清爽爽。
“还好没濡湿小姐的裙子。”进到茶楼里,小丫鬟收了伞,长舒一气道。
赵沛柔瞧她如获大赦的模样,不禁好笑,“哪里就那么金贵了。”
小丫鬟撅起嘴,知道自家小姐不在意这些,可今儿去赏梅宴的都是各家娇小姐,比首饰比衣裳,她们家小姐可不能比别人低一等,急忙上前扶着赵沛柔,“小姐您注意脚下,别把新鞋弄脏了。”
“我算知道了,金贵的不是我,是我身上的新鞋新衣裳,是不是?”赵沛柔见小丫鬟紧张的模样,又调笑一句。
小丫鬟脸红了,搓了搓手,“小姐当然才是最金贵的。”
“既如此,就少紧张些,搅得我也心神不宁。”赵沛柔嗔望丫鬟一眼,行到二楼。
小石榴坐在二楼第一桌,从赵沛柔与丫鬟说话起,便闻声识人,他惊喜的起身,没想到在这能碰见她。
待赵沛柔上到二楼,迎面相望,也是惊喜不已。
“赵小姐,新年好哇……”小石榴心跳加快,比参加考试还紧张,平日的伶俐口舌也变成笨嘴拙舌,半晌才拜了个晚年。
元宵早过了,二月将至,哪里还有人说新年好的。
赵沛柔被逗笑了,微笑缓解了二人的紧张,赵沛柔挺直肩背,显得淡定从容,“沈公子也是被大雨留在此地吗?”
“是,本要去香云寺的,不料,下雨天,天留客……”
“不错,刚才出门还是艳阳高照。”
“前面街口都堵上了。”
“……”
“你瞧,对街那小孩儿踩水耍呢”
“哎呀,被他娘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