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预兆却意料之中的厌倦,他靠什么来保持住先生的兴趣呢?他不够浪荡,不懂得诱惑讨好,他在床上娇气得讨嫌,动不动就掉眼泪要人哄。
洗澡要先生洗,头发要先生吹,夜里折腾了早上就醒不过来,起床还得先生叫,等先生把他叫醒,宠物该做的早间侍候早就过了时间。
怪谁呢?怪自己。
被厌倦了自然不能总在主人眼前晃着讨嫌,主人不召唤就不要出现。
好像这才是正常的宠物们的生活吧,平日里安静地悄无声息地存活着,在主人需要纾解欲望的时候做一个温热的会叫喊的容器。
这样才是常态啊。
温情和快乐都是珍贵赏赐。
短短的四五天,在两个人心里都显得漫长难熬。
顾冕端了四五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心尖尖上的小孩既不笑也不闹,大有一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架势。
他心里闷着一股气,沉着脸推开小房间的门。
意料之外的,小房间没开灯,一片漆黑。
才八点就睡觉了?
顾冕更郁闷了,心想我在这里纠结,你倒好,安安心心睡觉了。
梁宵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心里还在难过。听见门被打开的声响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下来,规规矩矩地在床脚跪好了。
顾冕怕惊扰睡着的小孩,开的是最暗的小夜灯,正好看见了小孩爬下床跪着的动作,心里一阵疑惑。
疑惑归疑惑,心里还有气,沉着声问小孩:“怎么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