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是暗沉一片,月亮悬挂在天空之上,月晕轻柔地包裹着月亮。

狭窄的病房之中,一团臃肿的影子缩在角落当中,似乎在蠕动,又似乎在抽动。

咔嚓声?骤然打破空间中的沉寂,门被?推开,紧接着灯光大亮。角落中的影子迅速抬头,却愈发?怯弱的,将自己缩在被?子当中。

谢观鹤。

这会儿?他仍坐在轮椅上,沉静俊美的脸上有着苍青色,清减的身材被?宽大的病号发?衬得更为?脆弱。几?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固定在轮椅上给他输液。

他身后则站着几?个人?,各个五大三粗,脸色不?大好看?。

观察到这点的温之皎将被?子裹在身上,一言不?发?。

中午的事?情发?生后,她便被?关到了这个狭小的病房里?等消息,原本她以为?等到下午就差不?多了,谁知道一直等到凌晨一两点。

温之皎本来就做贼心虚,当时见?他浑身是血,已经吓得够呛了,又给关到现在,这会儿?魂都快吓飞了。

她眼泪不?断流着,一面却观察着谢观鹤。

谢观鹤身旁的人?将一个汤盅放在病床尾部的柜子上,又俯身和谢观鹤说了会儿?话才离开了。门合上,谢观鹤只是推着轮椅,到了她身前,望着缩在角落的她。

昏暗的灯光下,温之皎仰视着坐在轮椅上的谢观鹤,抢在他说话前先道:“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

谢观鹤怔了下,却见?她眼泪流得更凶,一头蓬松的卷发?有些?乱,脸色苍白,眼睛也红着。一眼看?过去,无措干净,犹如惊弓之鸟。

当时在鸟笼之中,她也是这样的吗?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

谢观鹤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道:“顾也给大多数的菜下了药。”

他说完,便看?见?她长长呼出一口气,仰着脸看?他,湿润的唇在月光下如同饱满的草莓,“是啊!就是他在干坏事?啊,跟我没有关系,我当时被?他抓住了。”

她裹着被?子,身体却直了些?,朝着他,“你当初那样害我,让我受了那么大的罪,我都没有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