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眼中略有沉思,倚着帝王轻语:“喜欢和您一同过这样有意义的日子,但又讨厌那?些虚伪的面?孔。”

“朕从不勉强你,不想去,现在转头回去还来?得?及,阿晚又何必勉强自己。”

萧衍之说的认真,并不似在开玩笑。

桑晚撇撇嘴,“陛下只当我是?想去观戏吧,方才是?我多言了。”

“真是?朕的小祖宗。”

帝王忍笑,抬手轻抚她有些冰凉的脸颊。

“朕明白?你心中考量,阿晚以后是?后宫之主,若要有威信立足,今日这样的场面?,必须去。”

桑晚不语,悄悄笑着。

萧衍之继续哄道?:“阿晚做什么?,朕都会答应,只是?不想你那?么?累,朕看他们都够了,何况你呢。”

“所以啊,陛下陪我一道?儿去,就是?两全其美?。”

桑晚抬头巧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梵音阁在御花园边儿上,还没靠近,远远便听见戏声传来?,很是?热闹。

比起?宫里其他殿宇,梵音阁并不相同,二层还有专门为贵人们设立的小隔间?,用以观戏。

只是?到了萧衍之这一代,后妃凋零,皇室子嗣单薄,先帝又疑心重,为数不多的手足仅剩豫王一脉,还远在北凉封地。

今年得?兴,小豫王才被传召入京。

因此二层观台已空置许久。

戏台下的正中坐着太后,左右两侧都坐满了人,索尔丹和东陵婧在第二排同坐一处,也算代表了北狄和东夷。

契蒙和东陵逸并没有来?。

萧衍之和桑晚来?时,台子上的戏正好落幕。

元德清声音尖锐,让众人一时分不清戏里戏外,齐刷刷冲着声儿的方向看去,这才惊讶起?身,纷纷见礼。

帝王出现在梵音阁,别提多让人震惊。

姚淑兰也怔了怔,吩咐宫人备下位置,清出她右侧座椅,让给了萧衍之和桑晚。

柳文茵再不满,也只好从姚淑兰身边离开。

谁让这里面?数她位份低,秦臻儿悄无声息的死了,宫里的采女就剩她一个。

萧衍之不在时,她还能仗着柳家的身份和姚淑兰亲昵,眼下帝王来?了,她不守规矩若吃罪,才是?真的自毁前程。

降位之后,柳文茵显然乖了许多,只安心等着嫁给宁王做皇后,不再和桑晚争什么?。

“哀家还以为,桑姑娘贵人事多,不来?了呢。”

姚淑兰冷嘲热讽,还不忘冷眼撇向元德清身后去请人的小太监,一看便被被冻的不轻。

小太监好似被吓到,倏地跪地请罪:

“太后恕罪,奴才去时姑娘在午憩,不敢贸然叨扰……这才误了时辰。”

太后的人,去请尚未册封的桑晚,却生生等到她醒,这话?给桑晚可?扣了不少高帽。

萧衍之并不在意,拉着桑晚穿过一道?道?视线,走?向太后身侧的座椅:“得?亏被拦着了,朕才没被嚷醒,不然”

帝王话?说一半,缓缓坐下,牵着桑晚也在身侧落座,顺位下去,是?在嫔位的郑怡,和她相视一笑。

“朕可?不想在这大好的日子里,闹出人命来?。”

他声音锐冷,跪着请罪的小太监明显抖了抖:“奴、奴才不敢。”

“皇帝政务繁忙,难得?休朝,但也要注意身子。”

太后面?色不虞,身边的洪瑞躬身退下,将那?小太监带离。

“再宠幸,也该雨露均沾,后宫的妃嫔都在恭候圣恩,皇帝专宠桑姑娘,于皇家开枝散叶无益,致使国本不安。”

“不劳太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