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给好脸色,也拦不住陆彦徽献殷勤。当初在船上就是,他不顾他人的目光,也不要脸面,张牙舞爪的聚集一堆目光,到了他的地盘更是,他不重样的给徐喜枝带有意思的新鲜玩意儿,无数次试图晚上进她的房间。
她人都在人家宅院里,住的也是人家的床,想拦他,根本拦不住,她索性无所谓了,大门敞开,欢迎他来,点着灯,她穿着肚兜,嫩白的肌肤晃的惹眼,她披散着黑发,清冷的面容看着他,等他心满意足再离开。
陆彦徽站在门口沉默很长时间,垂着头,将她的衣服披上,同她躺在床上,抱着她叹息,很无奈似的,“喜枝啊喜枝,你何时原谅我?”
“你都不愿同我说话,我怎敢同你娶亲?”
“我没想伤害你呀,喜枝喜枝,原谅我罢。”
他不再是岸边那个留洋归来不务正业的外来户,他是胜任军队要职的,披着军衣的长官。
他的亲朋好友成家,他被人搀扶着回来,喝的烂醉如泥,眼眸却亮如星火,卷着浓浓的醉气,从大衣里掏出一块儿红布,跌跌撞撞来到她身边,讨好地笑:“喜枝喜枝,你瞧。”
那一块儿普通的红布,他炫耀着:“好看吗。”
徐喜枝坐在椅子上,他像曾经那般跪在她跟前,摸索半天,摸索出翡翠镯子,强势地拉过她的手腕,给她戴上。他傻笑着,仰头看徐喜枝,笔挺的军装有些皱了,他将红布掀起,落下,盖在徐喜枝头上,眉梢带笑,“同我成亲,喜枝。”
他拉着她的手站起来,“一拜天地。”
徐喜枝没动,他拉着徐喜枝的手撒娇,“喜枝喜枝……”徐喜枝懒得同醉鬼计较,只得和他过家家似的行李。
“二拜高堂。”
他认真、仔细,激动的高声,抑扬顿挫,徐喜枝忽然感到心悸,闭上眼,弯腰,恍若真同他成亲,耳畔都是至亲的喝彩。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红布阻隔视线,徐喜枝看不到,凭感觉行礼,直起身,唇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