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要不了多久,浩儿就发出科的音,会发科了之后,哥就很容易便能发出了。
她一边发着“哥,哥,哥”,一边将浩儿的手放在她的喉部,让他感受发“哥”和发“科”的时候,喉部的振动与不振动是什么样的。
浩儿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在章韵竹寓教于乐下,虽然还没能将哥哥二字念的很正,但已经能说出“嘎嘎”而不是“的的”了。
孩子的注意力和专注度是有限的,看着时候差不多了,章韵竹便让浩儿停止了练习,开始真正的陪着他玩了起来。
忽然,本也在一旁玩的大孩子,突然高声朝着不远处,兴奋地喊道:“娘亲,弟弟喊我哥哥了,他不喊我的的,喊我哥哥了!”
章韵竹回头看去,原是老夫人与知县夫人、县丞夫人一齐出来寻他们了。
知县夫人听到大儿子的呼唤声,忙上前说道:“霖儿,不能这么大呼小叫的,这是在寺庙,要对佛祖有敬畏之心。”
显然知县夫人没有反应过来孩子之前说的话,只见霖儿立刻放低了声音,却还是坚持和母亲说道:“妈妈,弟弟会喊哥哥了,这个姐姐教他的,他不是喊我的的,他喊我哥哥!”
知县夫人听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儿子,连忙抓着孩子的双手问道:“浩儿,你念一声哥哥,给娘亲听。”
浩儿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母亲的话,乖乖地喊了声:“嘎嘎。”
虽然发音还是没有完全准确,但已是很大的进步,知县夫人欣喜地看着韵竹:“韵竹,这真是你教的。”
知县夫人张氏是知县李大人的继室,两人虽举案齐眉,却没有少年夫妻那种深情在。李大人的原配未曾诞下一子一女便很早离世,故李大人难免对孩子的期望会比寻常人家高一些。大儿子不用多说,张氏把他教育的很好,行为举止颇为得体,李大人十分满意。只这小儿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当年生他的时候,张氏曾经大出血,因此对这个小儿子会不自觉地更宠溺一些。久而久之,逐渐发现这个小儿子不仅挑食得很,说话也说得晚。
李大人曾为此责备过张氏:“言语乃人之根本,霖儿在这个岁数已经开蒙,浩儿这样别提开蒙了,成人后若是给人端茶递水都说不利索!”
张氏为此心急如焚,曾经多次寻医问药,却常常只得来大夫一句宽慰:“贵人语迟,贵公子日后必是有福的。”
没有人把孩子说话晚或口齿不清当成一种病症,许是这样的孩子少,又许是老辈说的男娃娃说话就是晚,可这些宽慰之语在张氏看来并不能作为放任浩儿的缘由。此次来寺庙过素寿,还有另外一层目的,便是向佛祖祈愿,祈愿浩儿能早些清楚的说话。
没想到,竟真的在佛前寻到了有缘之人,她欣喜地望着章韵竹,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顾老夫人原本也只是想着让韵竹与张氏见一见,看看能否寻个由头,将韵竹带上京城,却未曾料到,韵竹与孩子的一番玩耍,竟无意间解了张氏心头一大难事。
瞧瞧,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轻轻合掌,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感恩佛祖赐下这般缘分,如今,她已然知晓该如何开口,劝韵竹进京了。
第四十一章 自立
在回府的马车上,顾老夫人不禁好奇,韵竹是如何教会一个说话含糊的孩子喊出“哥哥”的?
章韵竹当然不可能直言,自己前世学的正是这方面的专业,还曾计划本科毕业后去国外攻读语言治疗 Speech-Language Pathology 专业的研究生。因此,她只能借陈大夫来打马虎眼。
“去除了多余的筋肉后,头一个月,陈大夫不是让我每隔七日去复诊吗?那时候,他还借给我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