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3)

好巧不巧,老三于京外狩猎之时,偶然发现一支训练精密的暗卫。他受伤中箭,冒死回京。他命人暗中探查,依箭头工艺,追查其来路。最终,矛头竟指向了太子妃的母族。至此,又是一盆污水泼向皇兄。”

宇文涣低笑一声,笑意却寒凉如冰:“证据越来越多,人证物证皆有,皇兄百口莫辩。”

“之后,父皇八百里加急将定国公召回京城,于御书房将我等皇亲近臣召集在一起,想听听皇兄与他们当面对质。临上书房前,我告知皇兄定会尽力争辩,他却将我压了下来。皇兄言,他们的计谋太过周密毒辣,不仅仅是陷他于不义,更连母后也不放过,他要我置身事外,否则便中了定国公欲将母后一脉一网打尽的诡计之中!”

“对峙当场,他们言,从一开始母后与舅父便一起下了这盘棋,以舅父之死,换母后凤位。再以舅父之死,引得定国公不得不放弃妻儿,镇守边关,以表忠心。如今,母后已逝,皇贵妃得势。所以皇兄为保皇储之位,与舅父再次联手,故技重施,妄图以古刹挑起纷争,引得定国公自顾不暇,而后以皇兄的暗卫逼宫,一举夺位。”

“父皇震怒,当即命人拿下皇兄,谁料,皇兄早有准备。”

只见,宇文涣双眼泛红,将壶中之酒,一饮而尽,继续道:“皇兄当着父皇的面,饮下毒酒,以死自证清白。”

“皇兄停灵当日,我才得以见到皇嫂。原来皇兄早已留了遗言与我,他言:‘我若不死,则牵连甚广。上至母后清誉,下至妻儿氏族,便是你,我的胞弟,也难逃毒手。我死后,愿父皇念及父子情分,放过他人。’”

“果然,父皇最终仅以‘太子薨逝’下达哀诏,而那名古刹女子则在当日被秘密处决。至于其他人,无一受到惩罚。此事至此结束,当日之事再无人敢提及。”

说罢,宇文涣猛然起身,将手中酒壶狠狠地砸在地上!

“怀远!”

他双目决绝地盯着顾陵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助我查清真相,还皇兄,母后、舅父以清白!若只有胜者才能书写这天下,那我便与他们争一争这个皇位!”

待听完宇文涣细述来龙去脉后,顾陵川缓缓执起茶壶,倾茶入杯。一番哀思之后,他轻轻举杯,而后将茶水洒落于地,以敬枉死的太子。

第三十九章 焚香见礼

而天高皇帝远的开原,虽依制于一年国丧期间,停歇酒食乐舞三月,但整座城镇的哀伤远不及京城浓重。在寻常百姓眼中,衣食住行才是最紧要的,哪怕再换一次天,只要吃饱穿暖,便是安好。

在这三个月里,顾老夫人为章韵竹安排了两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第一件,便是请陈大夫施术,对章韵竹的舌根进行修复。临行医治前,陈大夫郑重地将其中风险与利害一一说明:“此术最关键之处,在于如何快、准、狠地去除多余筋肉,而不伤及主要脉络。稍有不慎,一刀下去便成死肉,得不偿失。”

顾老夫人听后,便打起了退堂鼓,她担忧不已地握着章韵竹的手,劝道:“如今这样已是很好,要不咱们不做了?”

章韵竹明白老夫人的关切,然而她对自身情况了然于心,又凭借前世所学的知识,安抚了老夫人后,便坚定地请陈大夫放心施术,并亲手写下“风险自负”四个大字。

经过三个月的精心调养,再加上她严格遵循自己制定的康复训练,如今,她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

此乃第一件大事。

这第二件事说来就有一些妙了。

因国丧之故,许多官宦或富贵人家原本用于增进情谊、活络关系的诗会、宴会及赏花会,不是停办,便是改了名目。譬如,开原知县夫人的寿宴,便改为了前往寺庙焚香祈福。

顾老夫人正巧借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