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解决的,我已不关心。他的平安即是我最大的开心。我高兴着,趁此机会将出去念书的事情告诉他。
秦朗十分震惊,半饷才激动的说,“我真粗心,这么多年竟不知道小灵子有这样的理想,做长辈的也没有支持支持。真是大意啊。”
“哪所大学?何时办签证?”
“圣安德鲁斯大学。正在走签证程序,快的话下周。”
“唔,这样快。”听得出来,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声调,说罢还笑了笑,嘴角很僵,看上去有些别扭。也许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吧,站起身说有点事要出去打个电话。
我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坐在包间里等他。过了好一会他才回来,看上去平静了许多。
“去英国念书花费多,我打点款子给你。”
“秦叔叔不必了,我那里的足够用。”
“那些先留着,我给你的,权当补贴生活。”
“真的不用。”
……
推来推去,秦朗总算没拗过我。
我们频频碰杯,我祝秦叔叔工作顺利,他祝我学业有成。晚饭之后仍然由他开车送我回去,车子早换成他喜欢的沃尔沃S40,我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小灵子何时变得这样沉默。”
“没有,不想影响秦叔叔开车。”
他伸出一只手摸摸我的头发,轻声叹口气,笑了笑,没再说话。
如深哥哥如愿考上人民大学法学研究生,九月开学。他曾在莹莹房间留宿,我猜他们已经“亲密无间”。
签证很快办下来,肖芝芝来找过我一回,约我喝茶聊天。我们去了南滨路的茶楼。
“曦灵,你秦叔叔的事情解决了。他应找过你了吧。”
“恩,秦叔叔提过。”即将远赴他乡,我已不必再隐瞒什么。
“你读书的事情怎样了?”肖芝芝好记性,竟然没忘记我的事。
“刚办好签证,过几天就订机票。”
她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既然一切准备妥当,尽快动身吧。”
我自然听得出来这话里头的意思,连连点头,“嗯嗯,我也希望早点过去,也好先下熟悉环境。”
“就是,”她喝了一口茶,小声嘟囔,“省得夜长梦多,心里老不踏实…….”也不知说给我还是在说她自己。
“得先去上海,从那边走吧,到时我去送你。”肖芝芝突然热情的说。
“我自己就行。不劳烦肖阿姨。”
我订好了机票,先飞上海,从上海去英国。临行前约秦朗见面,我们点了好些菜,要了波尔多红酒,一边聊一边喝,从小时候的事情讲到现在的打算,兴致渐浓。
“小灵子。时间真的好快啊……你还年轻,不会懂得这些。”他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他哪里知道,我又何尝没有感喟过时间的无情,一眨眼的功夫就带走了我那终生难忘的少年时光,情窦初开的时节里,那些美好的情景不时从记忆里泛出来,弥散着淡淡的香气,王曦灵少女时代的开始,有他的见证,还记得他为我买的“护舒宝”,我的第一本青春辅导手册,以及,秦家老屋主卧房里常年摆放着的范思哲香水…….还有我为他做的晚餐,两个人的油盐酱醋生活……还有,还有,那个天光微亮的早晨,我的第一次出走,以及一直小心珍藏着的那对小小钻石耳钉――他送我的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何时动身?定好日子了?”
我这才被他的话从记忆中拉回来。“后天去上海。”
“没想到这样快。”他缓缓的说,一时间感慨万千的样子,“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好好照顾自己,常打电话回来。”
“嗯,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