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口果汁,犹犹豫豫的点了一下头,这个回答真是的有点似是而非。
“你们,订婚时记得请我哦。”我对她笑。
“曦灵,我和你秦叔叔的事恐怕得等些时候了――”肖芝芝叹口气,缓缓的说。
“为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他们单位里出了点事。”
我仔细的问了一遍,肖芝芝也不再隐瞒什么,把事情告诉了我,原来是银行前些年贷出的一笔大款子成了死帐,本来也没有大问题,可是因为涉及到一些别的事情,上头说要查清楚,严格追究责任,秦朗以前就一直管信贷的,当办这个事正好他也参与了一部分……
事情很严重,虽然我还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但从肖芝芝的言行已经略知一二。难怪他最近也没怎么和我联系,以前还偶尔打电话给我的,最近一阵都是我打给他。
“曦灵,你不知我多担心,他又不主动同我谈这个。最近闷得很也没有个说话的人,只得来找你。”肖芝芝紧张兮兮的,女人终究是女人,遇到这种事便失了神儿。
“肖阿姨闷的时候尽管来找我,虽帮不上忙,聊聊也好。”我安慰她。其实心里敲着小鼓,我比她更紧张,因为我不及她了解情况,她这样一说,吓得我也跟着提心吊胆。
“我问过父亲,得找人才行,可他些年就退下来了,领导也换了,哪里去找得到这层关系。”
我曾听秦朗提过,肖芝芝的父亲是机关里的退休领导,当年还是有些实力的,只是这年头,人走茶凉,没人理会。我们一直聊到十点钟才回家,我没让她送,自己打车。
过了几天肖芝芝又找我一次,我愈发担心。
莹莹一直和我同住,有一天早晨起来,她竟然告诉我。昨晚我讲了梦话,好长一段,断断续续的,她在隔壁房间,开始以为有人进来了吓出一身冷汗。我知道自己又开始焦虑,只好跑回秦家探情况。
那天秦朗回来得晚,满眼的疲惫,“秦叔叔,”我从沙发上起身叫他。
他站定,才注意到我,问我怎么突然跑来。我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小灵子胡说什么?”
“肖芝芝告诉我的还有假?”
他怔了一下,估计没料到肖芝芝会来找我,“嗬!小事儿,过一阵弄清楚过去了就没事儿了。小灵子不必跟着她瞎紧张。”
我问不出究竟,只得打道回府。诡异的是,过了两天,莹莹问我晚上起来在厨房冰箱里?O?O?@?@掏什么……天,难道是老毛病犯了?我不知跟莹莹从何说起,只得告诉如深。他当晚就赶过来,一直守着我睡觉,夜里等我起来的时候叫醒我。
“曦灵,你怎么了?不会是拿到offer太激动吧?”如深睁大眼睛看着我。
如深啊如深,他竟然能找出这么个好笑的理由!我哭笑不得。
“到底发生什么事?可以同我讲吗?”他又问。
我将秦朗的事情告诉他,如今我只得他一个最可信赖又亲近的人。
如深安慰我,叫我不要太着急,等过些时候自然就清楚了,并且我再焦虑也帮不上忙,要是像上一样犯毛病岂不是给秦朗添乱。我想想也是,只得乖乖睡觉。
过了两天收到正式offer,全然没有高兴劲,更深的忧虑笼罩心头,挥之不去。那晚又犯了一次。我的心哪里说放就能放下来!如深又过来照看,劝我别想太多,这些事情我们都无法把握,又提醒我心思放在出国读书上面,我和他说起我的担心,甚至,想晚些时候再出去念书……
如深听了,低头沉默不语,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你因为他想放弃学业?”
“没有这么严重,只是晚些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