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没课,明天上午也没课,在宿舍呆着无趣。”
“哦哦。今晚有事情谈,刚完。”他一边在沙发上坐下,展开手臂放在沙发靠背上,一边感叹,“如今干个工作不容易,忙忙碌碌的,累煞人。”
“秦叔叔累了吧?”
“一会洗个澡就恢复了,还好不是老头子。”
我起身上楼,进盥洗室给浴缸里放热水。出来时,他扶着楼梯角望着我说,“谢谢小灵子。”眼神温柔,看上去深情款款的样子。我心中异样,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说不出来的奇怪,总之是很舒服又很奇怪,兼有小小的兴奋。
他进了盥洗室,关着门。我在门外同他说话,“肖芝芝来过电话。”
“唔。说什么?”
“就是找你,也没说啥…….”我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补充道“噢,还有,她约我周六同她逛街。”
“嗯?没答应她吧?”里面突然变得安静。
“我嘴笨,说不过她,答应了。”我解释。
“哦,一会我把卡给小灵子,看中什么用卡划账。以后逛街可以约同学,同龄人话题多,眼光也相似。”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买什么。”
……
周六那天我去了。说是陪她逛街,其实多半是逛我的东西,三番五次提出要给我买衣裙,我固执的拒绝了她,无奈之下划秦朗的卡买下一条牛仔裤,这才有了借口收工。肖芝芝的用意很明显,她想和秦朗交往,希望从我入手了解、接近他,顺便先给我留下好印象。可惜她没找对人,打错算盘。
秦叔叔,我越来越不习惯叫他秦叔叔。我已长大,显然不是小女孩的身形,上大学后丰满了一点,身体的曲线还算明显。人家都说,单亲家庭的孩子早熟,我想是的。可是他呢?他又没有老。为什么非得叫秦朗叔叔,连肖芝芝这种三十不到的女人我还得叫阿姨?
春节,秦朗送我回涪陵。大舅舅大舅妈已分居,表哥和我一样上大学,在成都,跟我差不多时间放假。外婆苍老了好些。过年的时候,家里已不似以往那样热闹,亲戚走动也少,呆了两天下来,只感觉我是个完完全全的客人,这里不是我的家。大年初一晚上,我忍不住给秦朗挂电话。“秦叔叔新春愉快!”
“新年快乐!”
“小灵子在那边过年还好吧?”
“好。秦叔叔,你们家热闹么?”
“哈哈,一大家子人,都有点转不开。”
……..
我一直待到初六离开,其实很早就想走,主要是留下来陪外婆。回城那天,我来不及回家先去给母亲上了坟,突然之间很想她。不知不觉,母亲已经走了将近八年,如果她还在,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母亲墓前有大束菊花,他已来过。
C城几个大学的青年社团搞了一次联谊会。说是联谊会,不如说是交友舞会。地点定在政法大学最大的多功能厅。当日去的人很多,女孩子个个花枝招展,男生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我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背影――“安嘉路!”我当即叫出来。他转过身,又惊又喜的看着我,“曦灵!”安邀我跳舞,很普通的恰恰以及快三,他舞艺还生,带人并不熟练,加上有些紧张,频频出错,我笑他,他不服输,说要给我介绍个好舞伴见识见识,
安带我去休息区,在一堆人身后有礼貌的叫,“何师兄!”又伸手轻轻拍拍那人的肩膀。那人转过身来,微笑着对我们点点头。我当即生出感喟,不一般的男人!他穿衬衣西裤,身形挺拔,剑眉星目,最重要的是,和我一样有对长眼睛以及略微饱满的双唇。安介绍我们认识,他叫何如深。
我就这样在那年舞会上认识了政法大学法学系四年级的何如深,安嘉路的同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