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该死了!”阿尔古又哭又笑,抽泣不止,“杀了我吧!哈哈哈……杀了我啊!”
阿尔古用完好的手封住穴脉,紧接着一股源源不断法力从他身上散去。
他在自散法力。
散去的法力使四周寒意肆虐,寒风一阵阵刮过,冷意钻入骨髓。
渐渐的,这股法力平静如水,泛不起一丝波澜。就如一个人流尽了身体的最后一滴血,无声无息。
晶莹的雪花飘散在温殆脸上,化为了一滴滴水,顺着他脸庞滑落。
就在三人都始料未及之时,阿尔古猛的握住剑身,狠狠往心口扎去,直至穿透他的胸膛。
“……”
温殆沉默着松开了剑柄,往后踉跄了两步,被秦鸩扶住。
阿尔古双膝无力地跪了下来,嘴角淌着血。
他用最后的力气匆匆看了卫筝尸身一眼。
“师父……我的命……还给你的孩子了……”
阿尔古自尽了,身下的血漫延了数米。
黄昌从大门处走了过来,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温殆道:“……埋了吧。”
他在大雪中回眸深深望着仍躺在曼珠沙华中的母亲,那场梦境就像是母亲为他编织的一次道别仪式。
黄昌道:“要一起带走吗?”
温殆摇摇头:“不,她该留在这。”
像她这么纯善无瑕的人,就该留在纯洁的白雪中,不该沾染肮脏的污泥。土地不是她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