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的白雪,仿佛就像是对她的亵渎。
……
最终,秦鸩与黄昌拖着阿尔古的尸体,在衍生山寻了一块较好的空地,挖起了坟坑。
温殆就站在旁边看着,看着坟坑越挖越深,他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躺进去的冲动。
良久,见挖的差不多了,秦鸩与黄昌合力将阿尔古抬入了坑。
温殆蹲了下来,从身旁抓起一捧土,扬在了阿尔古身上。
他就这么一下又一下,忘我地做着同一件事。秦鸩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
黄昌倚靠在几米外的梅花树下,微眯着眼,仿佛累着了。
零零散散有些梅花瓣抵不住风雪的重量,飘了下来,落在他的身上。也有些花瓣擦着他的肩膀落在地上,沉寂在泥埃里。
直到夕阳渐出,温殆身前已经堆起了一个小土丘。他捡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立在土丘前,就当是碑了。
他拍拍手,撑着双膝站了起来,脸颊不知何时蹭上了一抹泥污。
秦鸩上前抬手抚上他脸,道:“美人,你这脏了呀。”
温殆抓住他手,倾身过去,脸颊亲昵地蹭了下秦鸩的脸。
两人脸颊蹭过的一瞬,秦鸩只觉得冰凉又酥痒。感官无限放大,甚至能感受到温殆一刹那薄凉的呼吸。
温殆在秦鸩耳畔低语:“你也脏了,现在我们同流合污。”
第 61 章 念矣梅花朵朵卿卿抒情
这次的冬日好似格外漫长,一眼望不到头。衍生山之后,黄昌继续过起了养花种药的闲散日子。
而温殆此后,在嗳暖苑昏睡了七天七夜,全凭秦鸩一碗接着一碗的汤药吊着。
十一月初旬尾声……
温殆醒了,但话语少了。清醒的时间也比昏睡的时间要短,醒着的时候多数是在发呆。
这日升起一抹冬阳,透过薄薄的一层窗户纸,照起了温殆飘满药香的屋子,显得不再那么沉寂。
温殆坐在床榻上,背倚在床头,整个人轻瘦了不少。
他感到腿上一沉,秦鸩枕在了他膝上。
温殆顺着秦鸩头顶,替他捋头发。嘴角微微浮动,不哭也不笑,无声无息。
秦鸩起身,攀附上温殆,托着温殆的下巴轻吻上去。
这个吻又凉又苦,就像凉透了的汤药。
温殆像个木偶般,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秦鸩捏了捏温殆的脸:“美人,理理我吧,我会难过的。美人好狠的心。”
温殆:“……”
秦鸩跨坐上温殆双腿,将他双手禁锢在头顶。
“美人……”
他将温殆压至身下,一手抚上他的腰肢。纤细的,柔软的,敏感的。
秦鸩将脑袋埋在温殆的颈窝亲吻,能听见温殆紊乱而急促的呼吸声。
秦鸩解开温殆外衣,手抚摸着他的肌肤。
温殆忽然意识到秦鸩想做什么,终于有了点反应。瞳孔骤缩,哭出了声:“……秦书安。”
这声呼喊带着委屈与羞愤,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湿了被褥。
他推搡着秦鸩,本能地抗拒,排斥,躲闪,惊慌,不知所措。
秦鸩任由他挣扎推搡,灼热的皮肤紧紧相贴。他单手托着温殆后脑勺亲吻,一手拭去他滚烫的泪珠。
温殆的抽泣都隐没在呜咽的喘息中。
……
温殆衣衫不整,眼眶微红,隐隐呜咽:“……秦书安,我讨厌你……”
秦鸩揽住温殆,鼻尖轻嗅他的脖颈:“讨厌我啊?别吧,我害怕,美人。”
温殆伸手捂住秦鸩的嘴巴鼻子,无奈又好笑道:“你怎么像只狗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