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继续骂,被秦鸩瞟去的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
秦鸩不急不躁地慢拢着温殆耳后的白发,挑眉看向对面的赵禁:“大长老,余领头是否诬陷于我,可得让你帮我证明了。”
赵禁手里拿着一把玉白色的拂尘,他到余杨跟前,在他的头顶一扫而过。
须臾,他如何骗取管理使的斥魂鞭,又如何残害管理使,以及又是如何策划诬陷秦鸩的画面呈现在众人面前。
秦鸩只轻嗤一声:“余领头,你可好一个贼喊捉贼啊。”
“余杨!”
冥主怒喊一声,把手中的实心案板狠狠砸到余杨头上,周身充满怒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贼喊捉贼!”
见事情被戳穿,余杨干脆也不装了。他抹了把头上被砸出的血坑,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是我干的又怎么样?谁叫他处处和我作对,处处打压我。我哪点比不上他?要低他一头。”
“而你!秦书安!”
余杨突然恶狠狠指向坐着的秦鸩,失去理智般控诉:“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人人都爱的嘴脸!”
他突然话音一转,又指向秦鸩旁边的温殆,脸上满是耻笑:“哦对,我还要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你俩苟合!一个男人,竟然喜欢上另一个男人!真是耻辱!恶心!下贱!死断袖!”
咒骂完,公堂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骂完了吗?”
一直没出声的温殆此时开了口。
他起身走了下来,眼上蒙着白绫,手腕的问怨也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
他用法力在手中捻出一把短剑,在所有人想不到的目光中,他一剑刺入余杨的胸口,连刺三剑。
余杨吐了口血,颇为震惊的看着温殆。他如何也想不到,向来做事温温柔柔的温殆会给他来这么一剑。xl
温殆面色平静地拔出剑,道:“第一剑,因你妒恨管理使,而残害同袍。第二剑,因你滥用职权,诬陷秦书安。这第三剑,才是我还你的。”
他最后一剑,带着私心。
说罢,他再一捻,手中剑消失。他转身对着冥主拱手道:“冥主大人,我与秦书安之事,我和他心中自有定数。”
他直起了腰,说的不卑不亢:“再者,同性之事,敢问冥界禁律何条何段明写了两者不可为之?”
台上众人皆是无言,就连冥主也挑不出温殆话语的错处,而秦鸩在一旁笑着看他。
虽然自小无人教温殆世俗道理,但他亦知,感情无法以性别区分。
“美人好巧一张嘴,快到我这来。”秦鸩笑着唤温殆到身边。
温殆回到秦鸩身边,露出略为疲倦的笑意。
秦鸩将温殆扶着坐下,换了种冰冷的语气道:“我帮冥主大人下凡去寻冥女,哪知余领头却惦记上了我的美人,好一顿折辱啊。”
余杨再次咳出一口血,嗤笑:“谁他妈稀罕你的人。”
“够了!”
冥主走下来亲自踹了余杨一脚,朝外喊道:“来人,把余杨拖下去,打入殓魂地狱。其余冥兵,杖毙。”
第 35 章 戚戚恬静兮徐徐述之
管理使之事告一段落,秦鸩将七言下落告知于冥主,得获一药。
温殆身上积毒渐清,日子回归原先的正常,他的法力也比原先高上几倍。
闲暇,温殆在卷宗室处理着这些时日堆积的文卷,一叠又一叠。
卷宗室昏暗,只在书案上点了支红蜡烛,飘着熏香。
秦鸩枕在温殆膝上,惬意地打着盹。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美人,这蜡烛都燃了一天一夜了。我都困了,什么时候处理好啊?”
温殆停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