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头呢,贤妃娘娘虽是跟着说,但也没反驳,看那样子,应该也是知道这个谣传的,要不是我家大姐姐与宁王妃交好,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说起来,咱们府里头,今儿可是出大名头了。”

“母亲,五弟妹可不是这样的人,您还是别再说的好,不是说,连昭仪娘娘都打杀了么?”三少奶奶皱了皱眉,一转头,就看见婉清从外面走了进来,忙住了嘴,起了身迎了过来:“弟妹下午还去看比赛么?”

“去啊,怎么不去,这么精彩的比赛不看不是可惜了么?”婉清淡笑着说道,给老太君行了个礼,却是看也懒得看大太太一眼,大太太面眼里就带了一丝不屑,冷笑道:“哟,咱们府里的世子奶奶回来了,我还以为,以后再难看到侄媳你呢。”

看来,上午在看台上的事情传得还真仔细,皇上曾说,让上官夜离将婉清送进太后宫里的话,大太太这话的讽刺意味很明显。

婉清当时就沉了脸,眼里就蒙上一层冰霜:“那倒是呢,我正要为这事来向老太君禀告,太后娘娘如今可是对侄媳疼爱有加,前儿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还对我说,要是在府里受了什么委屈,就一定要告诉她听,她会为我作主的。”

大太太听得身子一震,脸色白了白,随即眼里的讥笑更浓,对老太君道:“宫里的规矩可是比侯府里的更大,就算能得贵人的表眼又如何,倒底出身不正,总有些见不得光的。”

婉清顿时气急,在外头受了气也就罢了,回家还要受这些人的攻讦么?如今宁华还没有回来,大太太一个人的话就已经不堪入耳了,等宁华那个中间分子再一来,自己还要如何在这府里过下去?

婉清抬了头,直视着老太君道:“老祖宗,在比武场上时,孙儿已经以命相拼过一次了,原想回来能得老祖宗您一点怜爱,可原来,府里头的话说得外面人还要难听,孙儿是不是还要拿簪子戳自己一回,才能干休啊?”

老太君自婉清进来,就一直眼睛复杂地看着婉清,放任着大太太,听了婉清这话,她面无情睛地看了大太太一眼,对婉清道:“留言总是止于智者,清丫头,外面的人说得多,府里头的人听了不明白,自然也是要跟着说的,你想要人不说你,就得自己行得端正,半点话把子也不能让人拿着,明白吗?”

婉清听得鼻子一酸,心中越发觉得悲凉了,老太君说得对,确实是她自己做得不好,才给了话把子给人说,如果那天在御花园,她能克制守礼一些,没有得意忘形,与皇上保持应有的距离,这流言,也难以传得这样逼真了。

“老太君,前儿太后娘娘对孙儿媳说了一番很重要的话,孙儿不是太懂,就想向老太君您请教请教。”婉清直直地看着老太君说道。

老太君的目光微闪,对大太太和三少奶奶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有些话,别人传也就罢了,你们是自己家人,长辈长嫂,可不要看那些没见识的人,也学着嚼舌根子。这事牵涉到谁,你们心里应该明白,可不要祸从口出就好。”

大太太听得背后冷汗嗖嗖的,也明白了老太君还是像以往一些的宠着婉清的。便怏怏地起了身,和三少奶奶一出门去了,三少奶奶临出门时,安慰地拍了拍婉清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婉清就把皇上中蛊,而太后请她经常进宫为皇上解蛊毒的事情说了:“……皇上自己也知道他并非是病,而是中蛊,相公说,我的血可能能够救得了皇上,太后的意思是想我常去宫里,皇上毒发时,就替他解毒。”

老太君听了脸色骤变,略显苍老的眸子锐利无比地看着婉清,冷声道:“那么?离儿呢,离儿怎么办?他如今的身子……也是因为你才有所好转的吧,你准备要离开离儿么?”

婉清迎上老太君的目光,冷然道:“老祖宗您认为孙儿媳能够自己决定这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