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的亲戚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宁华,平日里郡主端庄温婉,可真遇到了事,还真是心狼手辣呢,再看婉清,以前总传出世子夫人如何的蛮横霸道,如何不孝敬公婆,如何与小姑争吵不和,可如今看来,这个世子夫人才是真正的温婉和顺,真要与小姑不和,又怎么会替小姑着想呢?

看来,传言未必就是真的,郡主还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香莲再一次被压了下去,宁华脸色很不好看的离开了寿安堂,老太君也没有了打牌的兴致,道了声乏,让三少奶奶招呼着客人,自己回屋歇息去了。

婉清扶着老太君往内室走,老太君叹了口气道:“香莲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婉清被老太君问住,愣了愣才道:“没有亲眼所见,但有些耳闻,一大半是猜的。”

这话倒是老实,老太君原本怀疑的心也就放下了:“想你也不是那耍暗绊子的人,你婆婆是那不容人的性子,你能让着,就让着些吧,终归这府里以后还是要交到你手里的,做为当家主母,该有些气度和心胸的。”

婉清垂了头,心中暗暗佩服老太君的犀利,但事情的确实不是她做的,好吧,是她那小器的相公挑出来的,可这也怪不得相公,谁让宁华总是没完没了的找茬呢?她就是太闲了的缘故。

找点事让她烦烦心,就不会老惦记着对自己耍手段了。

心悠居,郁心悠正巧笑嫣然的剥了颗葡萄送到侯爷的嘴里,侯爷盘坐在软席上弹着琴,温柔地接过郁心悠递来的葡萄。

“今儿怎么没去看戏,你不是很喜欢折子戏的么?”侯爷边弹琴,边问郁心悠。

“都是陌生的亲戚,郡主又忙,妾身一个人呆在那里也显得尴尬,不如在屋里做做女红的好。”郁心悠微垂了眸,神情有些落漠。

侯爷停下手中的琴,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心悠,是本侯不好,等本侯闲暇了,就带你去别院里住一阵子可好?”

郁心悠听得美目一亮,天真的摇晃着侯爷的手道:“真的吗?真的吗?那太好了。”

她天真娇憨的神情让王爷看得发怔,好像自己也年轻了几岁似的,虽然……她不是子衿,可总比宁华的死气沉沉要强多了。

一时,两人柔情蜜意,郁心悠滚到了侯爷的怀里,侯爷情动似火,两个就在软席上亲热了起来。

正在这时,宁华的丫头秋叶过来了:“侯爷,夫人头痛病犯了,请您过去。”

侯爷正提枪要上阵,搭箭在弦却不能发,一股子郁火就烧了满心,对外头吼道:“头痛请太医即可。”

郁心悠醉眼迷蒙,娇懒无力的抚着侯爷坚实的胸膛,嘟了嘴道:“侯爷还是去吧,姐姐今儿的心情不好呢。”

侯爷被她摸得浑身发热,一把将她按住就要往里冲,郁心悠却艰难地拦住他道:“是为了六爷的事吧,妾听丫头们说,六爷有个丫头怀了好几个月的身子了,今儿也不知怎地就冲进老太太屋里去了,说是要讨个说法呢。”

侯爷满腔的激情顿时消退,气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骂道:“慈母败儿,这个孽子,越发的荒唐无忌了。”

郁心悠就叹了口气道:“姐姐也是用心良苦吧,想着六爷能早些有个子嗣,哪天阿离若有个三长两短的,六爷也能……”

侯爷一听火气更大,一脚踢翻了软席前的小几,怒道:“服侍本侯更衣。”

郁心悠眼里闪过一丝惶恐而委屈来,侯爷怔了怔,柔声道:“心悠,不是怪你……”

郁心悠忙战战兢兢地起了身,大眼泪雾蒙蒙:“妾身如今只有侯爷能依靠了,姐姐对妾身是恨之入骨,妾身连园子里也不敢乱逛,怕惹了姐姐的眼,若侯爷再厌弃了妾身,妾身就只有死的分了。”

侯爷听和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