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老子就全给你赢回来,保证让你哭着回爬回家!”

陈正辉将酒瓶子往路边的石凳上用力一磕,瓶身飞溅,酒瓶碎片在陈正辉脸上划过,他感觉一阵刺痛,随意用手背一抹,是血。

“他妈的。”

陈正辉心烦的骂了句,用手将脸上的抹去,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湿答答的黏在额头,他这样子与天桥底下的流浪汉也没多大的区别。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带着粉色丝带的盒子,里头躺着一个深蓝色蝴蝶发卡,这是他昨天用打牌赢来的钱为杨娟买的。

蝴蝶发卡是他从街边的小摊上买来的,材料和做工也是劣质的,蝴蝶上镶的粉色珍珠半掉不掉的,珍珠表面的漆还脱落了些。

“阿娟一定喜欢,她,她以前就喜欢蝴蝶......”

陈正辉将东西揣回兜,宝贝似的拍了拍兜里鼓起来的东西,摇摇晃晃的走到马路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着对面的红色指示灯。

“绿灯了,嘿嘿,绿灯了......”

陈正辉大步往前走,却不知自已已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拉入了死亡的边缘,不远处,一辆货车驶来,刺眼的白色灯光将道路照的透亮。陈正辉用手挡住灯光,脚底仿佛粘了胶水般挪动不了一分,刺耳的喇叭声与刹车声随着砰的撞击声,都安静了。

鲜红的血液和雨水混在一起,所有的恶与恨在此刻都和雨水一起流入下水道,汇入大海,埋葬于冰冷漆黑的海底。

凌晨十二点,当林瑾舟和陈楚川还在梦中时,陈楚川搁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响起。 陈楚川不满的啧了声,看着还睡的死沉的林瑾舟,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手机打开,是一串陌生号码。陈楚川干脆的将提示栏一拉,挂断电话,翻个身打算继续和周公下棋。

手机再一次响起,陈楚川无奈的掏出手机,又是那个号码,这下他倒想看看究竟是哪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扰人清梦。

“喂,哪位。” 陈楚川的声音还带着困意。

“你好,我是榕城南山区派出所的,你是陈正辉的家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