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匣匣珍贵补品被送到沈明蕴的小院里。
下人们口口相传,称这是侯爷疼爱二小姐的实证,连带着小院服侍的奴仆也满脸光彩,颇有荣焉。
只有沈明蕴自个儿知道这堆东西代表着一个男人的愧疚,全是出于对死人与活人的补偿之心。
她倚在丫鬟身上,将发苦的滋补药汤勉强咽下,便沉沉睡去。
这次生病,她是真下了本的,不比白日里装出的,到了夜里她是真烧得浑身滚烫,额间汗水一层接一层地冒,身子躺在被子里,时而燥热,时而冷得打颤。
半梦半醒间,额间贴上一片凉意,像有人轻轻探过。
沈明蕴勉力睁开眼,隐约见是沈弦。
他身影背在烛光影影绰绰的光晕里,被勾勒出几分柔和。
“兄长……”才出声,她便听到自己嗓音干哑。
沈明蕴费力勾勾嘴角,挤出一丝笑容,“今日明蕴身子不爽利,怕是不能让兄长尽兴了,还望莫怪。”
沈弦眉头微动,似是要蹙起,却缓缓散开,他声音轻而浅淡:“无妨,你歇着便好。”
沈明蕴笑意微松,眼皮又逐渐沉重得难以抬起,她意识越发模糊,唇边却溢出呢喃:“还未庆贺兄长大喜,明日……怕是不能起身,去迎新嫂嫂了……”
语罢,意识渐散,昏昏然将头沉入软枕。
身边良久未答,模糊间男子的气息一直未散,也未闻脚步声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沈明蕴几乎已入梦中,有一丝清玉般的音调缓缓渗入耳中:“……你不必如此拼命,你的婚事,我不会让母亲随意安排。”
她心头瞬间一触,原本沉重的眼皮竟有挣开的念头。
然而疲倦席卷而来,终是占了上风,她没能看清他的神色,便昏沉沉地重新坠入梦乡。
作话:父女线读条已过大半。
0030 第三十章 直到五更,才从她射满精水的穴里拔出【兄妹】
第二日,她睡了整天。
外头迎亲的热闹自清晨便开始,鞭炮声震摇天际,丝竹喜乐遥遥传来,府里来人穿梭如织,门庭攒动间笑语盈盈。
这喧嚣皆未扰到小院,沈明蕴沉沉睡在床间,到了夜深才有几分清醒。
她缓缓睁眼,目光有些恍惚地扫向帐外。
烛火跳跃中,竟见沈弦端坐床前,一身大红吉服,金纹云袖,衬得眉目如玉,清冷中又添三分俊逸。
她一怔,嗓间发涩:“兄长……怎会在此,不该在陪新嫂嫂么?”
沈弦却似未听闻一般,他眸色深邃如夜,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起来随我饮杯酒如何?”
玉白指节自雕漆盘中勾起酒壶,倾斟两杯,清亮酒汤如玉线荡起醇香。
沈明蕴手中被塞入酒杯,男人执她手腕与自己相勾,声音润泽,似含笑意:“如此良夜,自当与二妹共饮。”
却是与她交杯之姿。
沈明蕴手腕轻颤,酒盏内液面随之摇晃,几欲溢出,颤声道:“兄长与我说笑了……”
沈弦却不答,唇角笑意浅浅,举腕一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按住她肩膀,低声道:“你也饮。”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绝无法违逆,沈明蕴被迫将杯中酒饮下,喉间辛辣涌起。
她浅浅咳嗽,却见沈弦神色大霁,一双眸子似缠了旖旎,扶着她鬓边散发:“我为你选了支钗,比那桃花要美,碧翠的水头,雕作一只画眉,送与你做嫁妆可好?”
沈明蕴觉得他今晚态度甚异,许是席间饮得酒多了,平日里的冷意竟如雪融般化作了水,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几分热意来。
抖了抖睫羽,她压住紊乱心绪:“兄长所选,明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