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成日躺在床上,闷得慌,我这才唤嬷嬷搀我起来,去窗边坐坐,透透气儿。”
病了多日,卫老夫人显见?的消瘦了不少,中气发虚。洛瑜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吸了吸鼻子?,勉强把?酸意止住。
窗户大开着,沁爽的凉风涌进来。洛瑜不放心,阖上一半,被卫老夫人止住,“便开着罢,吹会?儿风,倒也舒服。”
坐下后,又问道?:“府中事务可还忙得过?来?”
洛瑜点点头,在近窗台的一边挨着卫老夫人身旁坐下。“年初时给大伯母帮衬着,略懂一些?,只是还不太得心应手,”她笑道?,“看着密密麻麻的账目,比之当初看医书时的头疼,不相上下,只恼我这脑子?不好使呢。”
“慢慢来。”卫老夫人宽慰她,“俗话道?一口?吃不成胖子?,你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只管去寻……来寻祖母便是。”
季氏那边正因着儿子?的事焦急上火,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无暇顾及到府里头的庶务。
洛瑜道?:“正有一事儿与祖母商量呢。眼下要紧一桩便是卉圆的及笄礼,二伯母早前准备好了发几,发簪和衣物?,我想着再添两件钗冠,邀贴我已写好,得劳烦祖母帮着看看可有错漏之处……”
卫老夫人听她念完,颔首称赞,“不错,很妥当。”
洛瑜依赖地搂着卫老夫人的胳膊,陪着一道?儿静静坐着。窗外天色渐暗,灯火逐次亮起。
卫老夫人问起三郎,洛瑜不免生出?一丝惆怅,说道?:“还不知夫君几时回京。”
估摸着日子?,按说也该到了才是……
熙止院的下人争相掌灯,生恐慢了一步,在主?子?跟前儿得的好处便少一分。
自那一箱箱的赏赐如流水似地搬进院里,明里暗里数双眼红歆羨的目光纷纷投向三房。
习惯了从前三房的冷清冷灶,以及来自其他两房下人不待见?的冷眼,谁知这乍然间,风水轮流转,熙止院的下人跟着水涨船高,如今成了被巴结的对象。
下人扬眉吐气,连腰杆儿都挺直了不少,也不复从前懒惰怠慢,撩起袖子?卖力十?足地把?琉璃灯球擦得蹭光瓦亮,一边凑在一处唏嘘道?:“这搁以往,哪儿能想得到咱们也能有这般光景。”
“可不是嘛,那句话怎么说的,三十?年河东想不到咱们三爷真?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