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怕他这?位三哥,既想走开?,又想留下?来看投壶,犹犹豫豫地半躲在祁卉圆身后探首看着?。祁卉圆呢,虽与三哥不亲近,但她素来活泼好动,当下?更想看三嫂会不会投中。
唯有五岁的五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懵懂地盯着?两个大人看。
祁凛彻稍稍拉开?一拳的距离,看妻子紧张得一张脸羞得通红,不由好笑:“在又如何?你?这?副神情像是?在担心偷情被发现。”
“夫君!”
洛瑜侧头恼瞪他一眼,“你?正经些。”
虽然两人是?夫妻,坦坦荡荡,但洛瑜一贯脸皮薄,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自己夫君这?般亲密地搂抱,唔,虽则说是?在玩投壶,但她仍是?有些不适应。
“怕什么。”祁凛彻不以为?意,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
洛瑜知他是?寡言的性子,往常多是?不苟言笑的冷淡,也不爱与府中长辈寒暄交谈,更遑论是?与小辈们玩这?些个幼稚游戏,况且他将才言语、举止皆与往日有所不同,她心下?纳闷,正欲问他刚刚去何处了?,手心蓦地被他轻挠了?一下?,他的声音立即在耳畔低响:“专心些。”
“……”专什么心?
祁凛彻右手略一使力,虚托着?她的手腕朝铜壶的方向遥指,边说道:“臂弯放松即可。执箭尾部,箭头斜上?,手腕注力,目视壶口。”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洛瑜定了?定神,跟着?照做,耳边又听他问:“投哪个口?”
“啊?”
洛瑜一愣,心道自己这?三脚猫功夫还有得挑吗?于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道:“当然是?那个最大的壶口,壶耳我是?决计投不中的。”
却不料这?话又引得祁凛彻发笑,洛瑜偏头乜他一眼。灯烛荧煌,揉碎在他眼眸里,光影依稀笼在深邃的眉眼间?,连眼角那道疤都?更添了?几分韵味,真个是?翩翩如玉郎君。洛瑜心跳猝不及防地错漏一拍,拿着?箭矢的手有些不稳,她脸一热,飞快地转回头来。
祁凛彻却偏生不肯饶她,他微垂首凑近,唇贴着?她耳垂,似咬非咬,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
“夫人平日里施针那样稳,这?会儿,抖什么。”
洛瑜脑中猛然轰地一声,仿若有无数烟花噼啪炸响,震得她半边身子又酥又麻。
巧的是?,头顶夜空上?此时嘭地燃起了?数道辉煌绚丽的烟火,与她的心跳声交错着?怦怦不停。
身后这?个火炉着?实滚烫,她被烧得口干舌燥,脑子嗡嗡一片空白,只想赶紧离开?,再不管什么投壶还是?投湖。
右手却忽地被一只大掌轻松包裹住了?,祁凛彻把?她手心的箭矢重新调整好位置,又把?她胳膊稍稍往上?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