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的消息?”

祁凛彻又嗯了一声。

她一连又接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祁凛彻的耐心渐渐不多了,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眸色深深盯着她喋喋的樱唇, “长夜漫漫, 夫人?怎么只晓得关心别人??”

句句都不曾提过他。

“夫君?你……”那瓣诱人?的唇翕动,软绵地唤着他,轻而易举挑开了他克制压抑的情涌。

他猛地低头, 含住两?片馨甜的唇瓣,吮咬搅缠。

……

日?子一晃,步入十二月,岁尾在?即,诸事也渐渐顺了起来。

祁凛彻连轴转地忙了月余,把湖州下辖的县镇、相邻两?州摸排了好几遍,除却三?名受害者亲属遭受不住痛苦跟着离世,另有四名老小患了疾症病亡外,其余皆已找到。

受害者亲属均被妥善安置在?府衙内,有个四岁大的小男孩懵懂地抓住祁凛彻的一片袍角,“爹爹……我?要爹爹……”他娘亲立即将他抱了回去?,哄着说:“峋儿乖,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了。”

祁凛彻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闷闷地难受。

转身?出门时,察觉一道视线紧跟着自己?,他顿住步子,偏头看去?。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坐在?凳上,倾靠着墙壁,手?里拄一根掉了漆的拐杖,脸上皱纹横生。见他望过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用力睁大了一些,声音和缓而苍老。

“黄土之上,青天之下,昭昭乾坤,公道肃然。”

祁凛彻默然地看了她片刻,神色凝重地略一颔首,离开了房间。

“祁大人?尽可放心,”卢仲河拍着胸膛,“下官定派专人?照顾好他们!”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压罩在?卢仲河头顶两?月有余的盗窃奸污案已告破,凶手?已在?牢里吃了罪罚,他一张苦瓜脸这会儿早已笑得见牙不见眼,深觉这位祁大人?缉凶破案手?段委实厉害,又顿感自己?升迁在?望,喜不自胜。

于是卢仲河笑得更加真?诚了:“祁大人?,下官已下令通知各商铺食肆不得拒收孕妇做工,对老弱病小需得优待。对了,下官听闻您要陪夫人?回老家,您放一百二十个心便是,您即使不在?府衙,下官定也不会教人?怠慢了受害者亲属们。下官感激祁大人?近月来的相助,才捉住了案犯,只是苦于没有帮得上祁大人?的地方……”

他说得正起劲儿,祁凛彻却只淡淡应了一声“嗯”,打断了他接下来长篇大论的溢谢之词。

案子了结,他不再来府衙,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后,祁凛彻就?回了院里。荀青跟上来稟道:“大人?,京城来信。”

他接过,扫了眼信封漆口,又往正房方向?瞧了眼,透过雕花菱窗,隐约见到一个人?影。他拿着信,转身?朝书?房大步行去?。

阖上书?房门,他边往书?案走,展开信迅速阅了一遍。

韦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