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知是如何睡过去的。
窗外的寒雨也跟着奋战了一宿,雷鸣及至后半夜才止停。翌日天蒙阴沉,房门即被急促敲响。
祁凛彻正在更衣准备上值,听到声响,蹙了眉头,先回头看了眼,好在床上之人暂未被吵醒。
他走前去打开门,正欲询问何事,对方已一脸焦灼地急声道:“娘子,不好了!老夫人她……三爷?”
“祖母出何事了?”祁凛彻边朝外走,顺带阖上了房门。
余嬷嬷抹着泪花,“回三爷,因着昨儿夜里又是刮风下雨又是打雷,老夫人惊醒过来后,不知怎地全身冒冷汗,头疼得要炸裂,老奴要去唤大夫,老夫人却拦着说这是老毛病了,又说不必惊扰娘子和三爷。老奴没有办法,心焦地伺候了一宿,老夫人仍不见好转……”
这话儿还未说完,忽听得房内传来一道“咚”的声响,似是有重物落地。
祁凛彻拧着眉,当即吩咐余嬷嬷先去请大夫,而后回身推开房门,一眼撞见正从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的人。
他大步走近,一把搂抱住洛瑜往床榻边去,她腮边挂着两滴清泪,一边摇头止住他的动作,一边急问:“祖母、祖母是不是生病了?”
“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
祁凛彻刚把她抱回床上,下一瞬人又慌乱地要奔下床去,他长臂一伸再次把她捞回来,听见她疼得嘶了一声。他手下一松,忙垂眸看去,她的寝衣因刚刚那番拉扯微微敞开,雪腻饱满的胸脯上吻痕和指痕清晰可见。
“……”
他昨晚有这么凶吗?
“祖母……我要去明善堂……”洛瑜偎倒在他身上,央声望着他。
祁凛彻说好,一面错开眼,飞快地拢紧她的寝衣,“穿好衣裳再去。”
洛瑜担忧卫老夫人的病情,愈加惶急不安,脑中嗡嗡鸣响,拿着衣裳的手也抖得厉害,胡乱往身上穿,一边心急如焚地踩下地朝外间踉跄跑去,唯恐去晚一步。
嘴里不住地低泣:“怪我大意……昨日寒雨至,祖母的身子……”
祁凛彻叹了口气,再再次把人揽过来,让她撑着自己的胸膛不至于摔倒,一边安住她惊慌的情绪,重新替她系上衣裳,“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