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朦胧的眼睛,视线上方是他颈项上迸现的青筋,一条一条,蜿蜒向下,连接宽阔有力的臂膀,壁垒分明的胸腹……

祁凛彻压抑难耐地闷声说好,俯身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痕。

不知过了多久的沉浮酣战,洛瑜已软成了一滩水,娇软无力地偎在他怀里。外头雷鸣电闪,却丝毫未有影响他的兴头。

“你……”洛瑜的嗓子都哑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祁凛彻垂眼,她面上一片潮红,更惹人怜爱。他不合时宜地忽然想起了沈燕川那句“家有娇妻”,再一想到刚刚自己食髓知味的放纵,此刻竟颇为认同沈燕川的话。

“嗯,”洛瑜恼他,说出的话却带着绵绵的羞涩:“你那番动作怎生那般使劲,我都……受不住了。”

两人是头一回圆房,洛瑜思量着,既成了夫妻,往后自也是奔着过日子去的,也就没有抗拒这种事儿。孰能料到,平日里瞧着清冷淡漠的人,在房事上简直如一头猛兽,非要将她拆骨入腹方才罢休。

祁凛彻搂她进怀中,一颗心难得软了下来,他吻了吻她眉心,说了声抱歉,“是我孟浪了。下回,我定克制些。”

说罢,抚去她眼角挂着的泪珠,解释道:“这是我头一回,动作,咳,还在摸索中,略有生疏……”

洛瑜这会儿也不怕他了,抬眸瞪他一眼,“你这就想着下回了……就不能摸索熟练了再来嘛……”

“我找谁摸索?”

洛瑜结舌:“……”

两人肌肤相贴,灼热的低喘仍未歇止。她红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精悍胸膛上下起伏,其上沁着细细的密汗,无处不昭显着方才激烈的房事。

祁凛彻不由喟叹地舒出一口气。想到婚前还在对此婚事不满,眼下两人的关系却亲密至此,倒也是一种玄妙的感觉他并不排斥。

他看着她湿透的双鬓,问道:“我叫水?”

洛瑜摇头:“我这会儿没得力气擦洗……”

闻言,祁凛彻没有再多问,摇铃唤云萝备水,然后抱着她去了净室,仔细又小心地替她擦洗一番。

洛瑜一个激灵,下意识捂着身子不让他拭。他无奈地按着额角,“怎么?你不也看过我的身子了吗?”

“……”她撅嘴反驳,“那能一样吗?”

祁凛彻不解:“有何分别?”

“床上……至少还有被褥遮掩,你这会儿拿着热巾帕擦着我全身,连私密处也……我自己来便是。”

“你方才不是说无力吗?”他难得又轻声笑了起来,看着他扭捏的妻子,“罢了,一会儿你替我擦洗一遍,总不会让你吃亏。”

洛瑜:“……?”

这是一回事吗!

她整个身子藏在热水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瞪着他:“夫君这会儿竟是一点儿不像从前那般冷漠可畏了,倒像露出了狐狸尾巴,饿狼扑食。”

祁凛彻眼眸微微一眯,似乎对她的话所有所思,所以他到底是狐狸还是狼?

他重复道:“冷漠可畏?在你眼中我是这般?”

洛瑜不曾察觉他骤然低下来的气压,实诚地点了点头,说对啊,“你少言,又常常不苟言笑,叫人看了怎么不害怕,我有时甚至不敢与你说话,那回在牢里,我……”

她说着说着,忽地惊道:“你你,这般盯着我做甚。”

祁凛彻倾身过去,左手撑在她背后的桶壁上,眼底晦暗未明,“夫人对我,意见很大啊。”

他这好似是头一次唤她夫人,洛瑜岔开思绪想道。只是,他这语气怎么听着怪森冷的……

没等想明白,她就为自己说的一番实话付出了代价再次被他吃干抹净。

后来云雨翻涌,浮浮沉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