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意?思提,那晚他可?是险些耽误了她?捉鬼呢!
洛瑜马上揪住他耳朵一拧,故意?凶巴巴地道:“那我可?得?做实了这话!”
“夫人留到晚上再做好么。”
“……”
洛瑜登时又羞又恼:自己竟然听懂了他话中暗示。
她?哼笑:“那晚我没打错人,祁大人原来是个'色鬼'!”
……
暮色尚薄时,长房传来消息: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和离了。明善堂卫老夫人那边,突然传话说有事要宣众人过去。
洛瑜放下手中浇花的喷壶,进去内室更衣,和祁凛彻一道儿往明善堂赶。她?看眼祁凛彻,他立即会意?:“那天?撕碎的和离书,我着人送去东晖院里了。”
“……”
余嬷嬷打起珠帘,两人进屋后一一请安,卫老夫人摆手让他两人坐下。洛瑜观卫老夫人面沉如水,又见梁氏耷着肩,心不?在焉的神情,祁卉嘉两姐妹安静乖巧地坐在椅上。一时也不?知卫老夫人唤大家过来是为何事。
不?大一会儿,长房一家来了。季氏显见地消瘦了两圈,颧骨突出,乌发掺着银发。祁淮礼和方?敏如跟在后头,依次向卫老夫人请安。
“好了,都坐下说话。”
方?敏如没有动,对着卫老夫人跪了下去,“祖母,孙媳是最后一次给您问安,您慈悲心善,待孙媳宽宥和蔼,孙媳愧疚难当,不?求祖母原谅我一番任性之举,只望祖母日后珍重身?体,福寿绵长,怡乐安康。”
“敏如,你?这又是何苦……”
卫老夫人眼底闪过泪花,长叹口气,“你?和惟谨想?是没有做夫妻的缘分,和离也好,互不?耽误,今后各生欢喜、各觅良缘。莫再跪着,起来坐下罢。”
方?敏如垂首抹着泪,依言坐下。屋内安静下来。
卫老夫人的目光从下首几人的面上一一扫过,说道:“自正月里来,阿瑜帮衬打理侯府各项庶务,不?曾出过差池……”
听过此处,洛瑜略微心虚,前?头郭管家四人的事儿悬在头顶还没解决呢,只是这会儿的场合、时机都不?对,于是默然不?言,耳边却听卫老夫人扔下一道惊雷。
“……看在眼里,如此,往后这侯府中馈便交由?阿瑜来主?持。”
洛瑜怔愣,这话似乎有些耳熟,给祁凛彻上药之时也听他说起过。然而待她?反应过来卫老夫人话中含义时,既震惊又错愕,急忙抬首望向卫老夫人,却对上数道朝她?射过来的视线。
祁凛彻在一旁替她?答道:“多谢祖母。”
她?瞪圆了眼:谢什么谢?
“芸娘,眼下你?身?子骨还未好全,当安心养病,不?必过度操劳府里事务,东晖院里若有顾不?及的事,派人与阿瑜知会一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