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程嘉懿没有开口,来回轻抚她嶙峋的椎骨,无言的安慰。

“我好像,找不到任何理由帮他开脱了。”

她的声音平静到找不出任何感情,像课堂上无端端被叫起读课文的学渣,淡而无味地朗读着足以挑起万丈风浪的文字。

“他伤害我一个,无所谓,我可以伤害回去。可这次不是……”

肩上的重量消失,被一阵凉意取代,是她的热泪被风带走了温度。

冰凉又颤抖的手抚上他的下颌教他低头,然后猝不及防投进一双悲情的湖中,又怎忍心训斥湖水太深太冰凉。

黎溪牙关咬着,强忍各种上涌的情绪,却给眼泪找到了机会逃脱:“如果他真的是绑架的主谋,他伤害的是你,我决不可能为他找任何理由开脱!”

泪珠从她下巴低落的前一刻,程嘉懿抬手接住,然后迅速捏紧黎溪的下巴,吻停她即将爆发的委屈。

刚才那滴眼泪划过嘴唇,咸涩咸涩的,程嘉懿舔去这不该属于她的味道,吞咽进自己肚子里,而他则用满心欢喜交换。

舌底擦过她小巧的唇珠,正要喊住微翘的上唇,黎溪先一步攫住他的舌头,深入,勾缠,用力舔舐他口腔嘴唇每一寸。

突然,他下身一凉,原来是裤链被拉开,轮廓尽显的遒劲快要冲破内裤的桎梏,好心人黎小姐大发善心,助它破茧而出,然后妥帖安握在掌心,温柔套弄。

短暂歇息的片刻,低沉性感的喘息差点掩盖小声的嘤咛,程嘉懿松开托起她脸庞的手,从她解开两颗纽扣的衣领处入手,改为托起她丰满的酥胸,拇指在慢慢绽放的梅花上打转,活色生香。

还求什么呢?她不是无条件依附沈君言,愿意为了他站在沈君言对面,这样就够了。

坚硬上的套弄突然停了下来,一阵温热潮热贴了上来,紧紧包裹着。

好舒服……

程嘉懿喟叹一声,叹息溢出嘴角,然后幡然醒悟,连忙收回手挡在刚结合的地方。

被阻止的黎溪抬起脸,这时的她又能把眼泪控制得服服帖帖,嘴唇一抿,泪光又泛起,在眼下莹莹生光:“嘉懿,我想要你……”

她腰缓慢往前送,已经进入半分的圆头借势闯入,激起飞溅的水花,刺得程嘉懿一阵哆嗦。

佳人在怀,温香软玉紧密熨帖在他最敏感处,谁能不生出点占有欲和破坏欲?

但……

“不行。”程嘉懿强硬抽出自己,惹出一声娇呼,可他此时变成圣洁的佛子,阻拦妖女的诱惑。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黎溪不满,有什么事能比纾解她性欲要紧!

程嘉懿越过她的肩膀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机:“先去探探沈君言口风。做什么都不能听片面之词,断章取义。”

片面之词是不知真假的报告,断章取义则是短暂的录音。

施岚犯的错就是个很好的反面教材。

手机屏幕暗了又亮,黎溪终于抬手接过。

沈君言极为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怀疑。有一次黎溪学了个新的词语,才说了一次就被他听出来,问是不是交了个新朋友。

程嘉懿不清楚她是怎么和沈君言沟通的,他的方法不能作为参考,这件事只能她一个人完成。

手机的通讯录一个号码都没有,但那十一个数字黎溪早已烂熟于心。

电话拨出后,她立刻按开免提,不过响了两声,对面立刻接起。

“哥哥!”

她抢先开头,迅速入戏,欲语泪先流,连程嘉懿也不禁蹙了蹙眉。

果然,无法看到她表情的沈君言连声音都变了,沉得应该连他眉头都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