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2 / 3)

无不又惊又喜。庸儿虽不明白“盖房子”意味着什么,因见大人们高兴,他便也笑嘻嘻地又是拍手,又是蹦高儿,忙得不亦乐乎。

唯有玉凤还惦记着念北那本弄湿了的书,苦着脸愁眉不展。

阿离从她手里把书接过来,道:“不过一本书罢了,二弟哪有那么小气?行了,你别在这儿瞅着它呲牙了,我跟二弟说一声就完了。你带着人快去厨房杀鸡宰鹅准备晚饭去,八小姐赶了一天的路,肯定是又累又饿了。”

玉凤应了一声,自带了几个婆子媳妇到厨房张罗晚饭去了。

阿离又扭头对娴娘笑道:“姨娘们在后头屋子住着呢,八妹先过去,我跟父亲说两句话,马上就过去陪你。”

娴娘笑着应了,阿离又唤了一个丫头带着她先往后头去了,不提。

一时众人都鱼贯而出,屋里只剩了阿离和曾雪槐父女两个,顿时清静了下来。

阿离侧耳听了听从后头屋子里传出来的阵阵笑语,便去掩了门,忙忙地将床头小几上的烛台端了过来,取火折子点了,复又背转了身探手入怀,从贴身衣裳里将四姨娘的信取了出来。

曾雪槐坐在床沿上,先是满面狐疑地望着阿离,待到阿离一言不发地将那张无字的白纸小心翼翼地凑近烛火时,他这才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连声道:“着啊竟然是这个法子我怎么没想到?”

他情急之下,早将自己的“伤势”忘到了九宵云外,下了地就急火火地大步走了过来,急得阿离连连摆手,压低了声音道:“父亲还不快坐回去今天院子里人这么多,难保个个都是好的,还是小心些……”

曾雪槐顿时醒悟过来,连忙坐了回去,咧嘴一笑,立刻便轻声道:“可显出字迹来了?快拿给我看看”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一定用就是这法子,我刚才突然想起,我娘临去世前,曾请玉凤的娘想办法弄了些牛奶来,说我身子弱,想给我补补。兴许她就是用的这法子?但也不一定就是……父亲也别抱什么希望……”

阿离说话时有些语无伦次,心中突然升腾起的希望令她无端地紧张起来,连捏纸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她两手将信纸抻平了放在烛火上面约一寸高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不停左右移动着,让那灼热的烛火均匀地炙烤着那张薄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

后面房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笑语喧哗,更衬得这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阿离突然停止了动作,直勾勾地瞅着那张信纸,激动得嗓音都发了颤。

“果然有字,果然天啊,我娘她怎么想出来的?如果我们永远想不到这一层怎么办?让我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那张白纸经火反复灼烤过后,上面竟有一篇密密麻麻黄褐色的小楷赫然浮现了出来

“你母亲到底说了什么?快拿来给我看”曾雪槐急得连连拍着床铺。

阿离屏息凝神,照着上面的字迹一字一顿地念道:“夫君容禀,罪妾大限已到,自知不久于世,然有一秘辛压在心头已有十数载,每虑及此,罪妾便惶惶然夜不能寝,食不知味。此时若再不言明,恐再无机会;若是明言,罪妾却又万难启齿,午夜梦回,每每生出退却之心,却终因此事关系重大,令罪妾对夫君万般愧疚和惶恐之余,却不得不忍耻明言……罪妾向夫君三叩首……”

阿离念到这里,忽然住了口,目光只管迅速向下文扫去,只才扫了五六行,她忽然抬起手,猛地将手背咬在了嘴里,人就吃力地顺着桌子跌坐在了凳子上。

此时的阿离脑子里仿佛天崩地裂般轰的一声巨响,连意识都飞到了九宵云外,整个人都懵了。

曾雪槐见她面色惨白,只管茫然地低头看着那张纸不语,人就象傻了一般,越发急得一迭声道:“怎么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