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个月的月事没来,她就隐约猜到了。

近来多次饮酒,今夜又故意惹火闹了这一场,这孩子竟依旧平安无事,也是冤孽。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是爷,自然想打哪个就打哪个。我们梅香拜把子谁不是奴才货儿?自然贱命一条,随便人处置。”

祁承洲见她又提,想起昨夜的闹剧,也有些恼意。

“什么话!谁不把你当主子?二奶奶不过说了你两句儿罢了,你只顾使起性儿来了!”

话说到一半,祁承洲又释怀一笑。

“你放心,来日给爷生下儿子来,爷挣下的这份家业,少不了你们娘俩一份,好教你们长长久久在家里做主子。”

雪姨娘侧了头,一声不吭。

“好心肝儿,你心里但凡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想玩什么,只管跟爷说,爷无不答应。”

半日,雪姨娘幽幽开口。

“我想出去转转……回老家看看。”

祁承洲忽然敛了笑意。

“不成。”

雪姨娘冷冷盯着他的眼。

“你才说了,都答应!”

“别的都答应,这个不成。”

雪姨娘早就知道他不会点头,翻身朝里,不想看他。

“整日在你家里关着,好好的人,都关成鸟了!”

祁承洲跟着躺了过去,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