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追问:“你是把他当做司氏的董事长?合作伙伴?还是你的外甥?或者朋友?”
楼栢摊开手,“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律师点头,“你是如何定义与我的委托人之间的关系?”
楼栢对着司鹗微笑道:“我们曾经相处的很好,我们是朋友。”
安择抬起眸子,目光落在司鹗身上。
司鹗冷哼,暗自骂了一句,不要脸。
律师翻开文件,“楼栢先生,在A酒店的订房记录中,你的助理预定一间总统套房,当晚你与司鹗入住,请问这是以朋友的身份做出的决定吗?”
楼栢迟疑了一下,“那晚司鹗喝醉了,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我是他的舅舅,是他的家人,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安择扶了一下眼睛,眉头紧锁。
律师继续问:“司氏集团的行政助理看到你带着一束红玫瑰进入司鹗的办公室,请问这是以什么身份送给我的委托人?”
司鹗脸色难看,想要打断律师的提问。
安择轻咳一声,司鹗看过去,安择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司鹗不解,郁闷地重新靠回椅子上。
楼栢不答反问:“小鸟,这是你的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喜欢你,在追求你?”
安择攥着钢笔的指尖捏得泛青。
司鹗被臊得无地自容,瞬间暴跳如雷,律师拦住他,“这是我们的诉讼律师调查出来的结果,实际上我的委托人并不希望在这里提及他的私生活。”
“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样问,因为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利用亲情以及甚至超越亲情和友情的关系骗取司鹗的信任签下违背个人主观意愿的协议。”
楼栢反驳:“我是他的舅舅,送自己的外甥一些礼物,也不为过吧?”
“楼栢先生,你刚才承认自己是以朋友的身份与我的委托人相处,也就是说你是以朋友的身份送给司鹗带有特殊意义的礼物?”
“难道我送司鹗一束玫瑰就能代表我们有违背伦理的事实?”
司鹗听不下去,骂了一句:“去你妈的。”
对方的律师提醒道:“司鹗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司鹗烦透了,总觉得有股强烈的视线注视着自己,他抬起头对上安择的目光,那双深不及底的黑瞳复杂又炙热,如果不是挡着碍事的眼镜,司鹗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吸进去了,安择想干什么?
司鹗的律师狡猾地说:“楼栢先生,你强调自己是司鹗的舅舅,是他的家人,作为司鹗的家人你诈骗他上千亿资产坐在这里?”
楼栢不语,像是这个问题太过于愚蠢不屑回答。
律师拿出几张楼栢接近其他商人的照片,几乎是同样的手段,鲜花美酒礼物,与对方的关系密切后进行收购活动,取得控制性股权。虽然主角与司鹗无关,但足以提醒楼栢,自己的手上攥着他敌意收购的证据。
司氏不会允许股东做出危害集团名誉以及利益的事情,不排除司鹗会联合其他受害人对楼栢进行反诉。
楼栢变了脸色,与他的律师相视一眼,这件事情显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安择听到这件事时,目光赞赏地看向司鹗,被司鹗敏锐地察觉到转而怒视他。
操,安择这是什么眼神!是不是觉得只有他们这些穿西装喝咖啡的假娘们才会玩心眼?老子又不是傻的,只是懒得把时间浪费在勾心斗角上,还不如去靶场多打几枪。
听证会结束后,如果不能达成私下和解,那么下一步只能对簿公堂。
律师们整理着资料随后离开,楼栢起身,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司鹗,你什么意思?你调查我?”
司鹗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说:“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