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

老狼看他脸色不对赶快追过去,“司鹗!你干什么去!”

司鹗站在雇员宿舍楼,来来往往的雇员看见他阴沉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躲得远远的,司鹗揪着一个雇员质问:“安择在那间?”

雇员指了指楼上,“403。”

司鹗直奔过去,追在后面的老狼喊道:“妈的!拦着他啊!要出人命了!”

司鹗一脚踹开403的房门,正在玩扑克的雇员们吓了一跳,站起身问:“怎么了?”

司鹗环视一圈也没有找到安择,反倒是发现一张空荡荡的床,沉声问:“安择他人呢?”

雇员忌惮司鹗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戾气,开口说:“他说自己不适合这里的生活,已经主动辞职了,昨晚收拾东西离开的。”

司鹗气急败坏,妈的,他跑得倒是快,自己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脚踹断原本属于安择的那张硬邦邦的床板。

雇员们面面相觑。

司鹗想派人去找,自己现在做的就是安保的买卖,还怕寻不着个仇人吗?

老狼带着秘书及时跑进来,秘书说:“司总,军方在联系您。”

司鹗一愣,暂时将安择抛之脑后,处理公事。

林子彦是个好兄弟,给自己搭线外籍兵团,对方计划与佣兵公司合作训练新兵,开价上亿,这是在国际上打响名声的好机会,司鹗很重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安排与外籍兵团训练的项目,直到与楼栢的官司举行首次听证会。

豪车停在办公楼下,保镖打开车门,司鹗沉着脸走下来,手指扣着西装袖扣,一身严肃的正装衬得男人身形挺拔,敛了戾气多出份沉稳。

司鹗带着自己的律师团队走进大厅,迎面瞧见楼栢正走过来,他又扬起虚伪的笑容,“好久不见啊,我的亲外甥?”

司鹗冷冷地盯着他,根本不吃楼栢这套,单刀直入道:“我没有以商业诈骗起诉你,你居然还敢来告我?看来你的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

楼栢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司鹗的肩膀,“司鹗,做生意当然要脸皮厚,你看安择,如果他的脸皮不厚,能成你的小妈吗?”

司鹗攥紧拳头,眯起厉眸睨着楼栢大笑着走开。

难道自己要因为安择和老头子的破事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妈的!

说曹操曹操到,司鹗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转身瞧见那个假娘们修长的身形穿得西装革履,戴着半框智能眼镜斯文垂眸的样子,司鹗的脑袋里就蹦出四个字,衣冠禽兽。

他的身旁跟着一行职业精英手里提着公文包,信步走来。

这段时间司鹗一直在处理佣兵公司的事,差点忘记那几天自己连脖子都不敢露出来,新仇旧恨加起来一起找他算。

司鹗逼视着安择从容淡定地朝自己走过来,他眉眼温柔,刚要开口打招呼,司鹗迎面给了他一拳。

“啊!”众人惊呼。

这一拳说重不重,安择踉跄一步就站稳了,说轻也不轻,他抬起手,鲜红的血滴在白皙的手背上。

司鹗揪着安择的衣领,压低嗓音逼问他:“你他妈不是逃了吗?来这干什么?”

安择抹掉鼻血,镜片后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司鹗,从训练基地离开已经一个月了,司鹗晒黑了一点,也瘦了一点,安择有些自责没有陪在司鹗身边照顾他,心疼又无奈地说:“我没有逃,是回来处理楼栢和股东对你的指控。”

司鹗嫌弃地推开他,“这他妈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择沉了一口气,转身介绍自己身旁的同事:“小鸟,这位是行政听证主持,张法官。”

“张法官,这位是司安集团董事长司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