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扣着腰带,漫不经心道:“我以为你会去,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我当然想去,那你等我?”
安择走过去,经过司鹗身边时偷偷吻在他的侧脸。
“啧!”司鹗推开他,“毛病!”
豪车停在机场外,司鹗神色严肃,一双鹰眸紧盯着当地警方和军方交接,他看到老狼一行人戴着手铐脚镣,想着这段时间受得窝囊气,攥紧拳头骨节泛着青白。
安择握住他的手,轻声劝道:“平安就好。”
司鹗沉了口气,没错,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等做完这些表面功夫之后,司鹗走下车,敞开手臂拥抱老狼,“兄弟,受苦了。”
老狼瞧着司鹗,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
回到佣兵公司,坐在饭桌上老狼借着酒劲和司鹗大吐苦水,“这次是真他妈的窝囊啊!咱们什么都没干啊,让人给算计的,吃了几个月的牢饭不说,还差点挨枪子,这上哪说理去?”
“这是我的问题,本想拿下这笔单子能在国际上声名鹊起,结果我们对当地的情报了解的太少,所以出了差池,这次我付全部责任。”
司鹗起身,端着酒杯,“我给大家赔个不是,这段时间造成的各种损失全部由我个人承担,以及公司会给予大家应有的补偿和奖励,这笔订单的全部收入会以分红的形式打到每一位雇员的账号。”
老狼摁住司鹗的手,“司鹗,这段时间你为我们哥几个忙前忙后,说句实在话,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最后打发我们一笔安葬费,所有人也讲不出来什么,咱们不就是挣得卖命钱吗?”
“你够义气!够兄弟!我们哥几个以后跟定你了!”
“对!”众人附和,“跟定你了!”
司鹗举起酒杯,老狼与他碰杯,雇员们也纷纷起身敬酒,司鹗对上安择的目光,那种肯定的,鼓励的眼神,像是给自己注射了一支强心剂,如果日后能有人像这样站在自己的背后,恐怕再大的风浪也无法掀翻他这艘巨轮。
他豪爽地一饮而尽,众人奉陪大喊痛快!
酒到浓时,老狼拉着司鹗要他唱歌,“以前在军队就听你唱过,嗓音真不错,再唱一次给大伙听听?”
司鹗也不推脱,接过雇员递过来的麦克风,垂眸想着歌词韵律缓缓开口:Han pasado quince dias y seis horas(已经过去15天零6小时)
安择惊喜,拿出手机悄悄地录下来,他唱的是一首西语情歌,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磁性又浑厚高亢。
司鹗的身体微微摆动,手臂跟着节奏舞动着:Desde que te fuistes de mi vida(自你离开我的生活)
Lloro por las noches y duermo por el dia(彻夜不眠,日夜颠倒,伤心流泪)
Desde que te fuistes de mi vida(在没有你陪伴的日子里)
Si supieras que sin ti yo no s éser feliz(如果你明白,离开你我不知道如何快乐起来)
Si supieras que sin ti yo no s ésobrevivir(如果你懂得,没有你我不知道如何存活下去)
安择凝视着他,仿佛周围的一切化作乌有,只剩下自己和他的二人世界,司鹗勾起的唇角,轻皱的眉心,连耳朵都是红红的也不知是被酒气晕染,还是投入了感情,都牵扯着安择的心弦,他所唱的歌词